烁的灯光却一刻不停得在与星月争辉,那些发光的广告牌,橘黄色的路灯柱,以及流光溢彩的霓虹灯交织在一起,整个威海市就像是一个阳光下的三棱镜,把人间所有的色彩全部都编织了出来。
女生宿舍楼下有一颗大榕树,楼澜独自一人站在树下,看着灯光下那些路过的时候还在卿卿我我,仿佛存心要刺激单身狗的情侣们,悲愤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对法律心有恐惧,她现在真的想要穿上一身黑袍,用火把与汽油把所有的情侣狗们纷纷用世界上最残酷的火刑化作灰烬。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丝绒长裙,黑色的长发倾泻在脑后,呈现出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精致模样,就像是很多动漫里的黑长直女主人公,散发着空谷幽兰般的气质,和她平日里宅女样可谓是云泥之别,就像是乞丐摇身一变,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皇,就算是熟人见到了恐怕也未必能一眼认出她来。
当然,她脸上的红色眼影等妆容是鹿茗衡画的,这个练习了无数次的优美微笑是鹿茗衡教的,以及身上这条价值几万元的昂贵丝绒白裙,也同样是从亲爱得茗茗那里借的——从来没怎么穿过裙子的楼澜在套上之后扭动了很久,来了一句“要不干脆茗茗你替我去得了”,回应她的是鹿茗衡高贵典雅的妩媚白眼。
在此之前,鹿茗衡给楼澜化妆的时候,楼澜曾无数次的问过要不要带根棒球棒过去,她真的怀疑那封信是挑战书啥的,在鹿茗衡忍无可忍的询问原因的时候,她说她上次路上一个人问路“厕所怎么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那个男生,下意识指了女厕所的方向——威海大学的男女厕所在完全相反的两个位置,她担心是那个男生寻仇过来了。
鹿茗衡之后就一直维持沉默,并且勒令她不准带例如棒球棍,板砖之类的防身武器,并表示自己会在远处盯紧了,让楼澜不用紧张。
大榕树下的楼澜一个人站在那里,站在榕树的阴影下,远处的月辉与校园内的灯光仿佛和她完全不在一个平行宇宙里,她独自一人维持着平日里不曾有的高贵冷艳,看起来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鹿茗衡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同时面无表情的回绝着那些企图来搭讪她这位威大校花的男生们,并且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好姬友的身上。
八点快到了。
夜色里,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生缓缓走向这个方向。
楼澜站在榕树下,虽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但是看到了对方看起来似乎是精心准备过的白色礼服,那么应该问题不大,当然她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如果对方忽然从礼服里面抄出一块板砖,那么她也能随时反应过来,就这样穿着几万元丝绒白连衣裙在地上来个漂亮潇洒的驴打滚,并且向宿管大妈和鹿茗衡呼救。
等到她看到来人的时候,她终于不自然的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那个年轻人走到了自己的眼前,站定,露出那一抹能够迷倒万千少女的,邪气十足的笑容,张大了嘴巴:“李……李辕?”
“你好,我是李辕。”年纪不大的男生笑了起来,一张与李迦南无比相似的秀气面孔上,是带着淡淡放荡不羁的笑容,用那个非常玛丽苏的词汇“邪魅”来形容,大概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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