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华裳经秦司膳和金司珍两人的一唱一和,脸色霎时苍白,紧张兮兮道:“这可如何是好?”
彼时,金司珍与秦司膳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奸笑,金司珍佯装关切道:“罗妹妹不必紧张,待会我前去翊坤宫给贵妃娘娘送珠钗,不如你也随我前去,向贵妃娘娘诉说一番,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定会帮你,何况贵妃娘娘深受陛下宠幸,自然会跟陛下吹吹耳边风”
罗华裳眸子左右飘忽不定,心里十分纠结,这个罗司制自知金翠珊与秦佩玲乃是郑贵妃那边的人,有意在撺掇她为郑贵妃效命,但她可是上官皇后提拔上来的,若是背主可得了。
但她转念一想,当前后宫属郑贵妃最得宠,而三皇子又蒙圣上垂爱,太子悬而未决,而郑贵妃母子皆受宠,三皇子很有可能将来荣登大宝,若是不从郑贵妃,将来三皇子当了皇帝,那自己只怕会被秋后算账,若是贸然答应只能令皇后不快,为今之计只能两边讨好,以防不测!
“那就有劳金司珍了!”罗华裳皮笑肉不笑地颔首道。
翌日一大早,张星妍便和倪仁吉携着丽嫔的华服去了长春宫。
“星妍姐姐你快看前面!”在两姐妹行至景阳宫时,远远瞧见景阳宫门前站着一身材高挑的黄袍男子,他旁边一个身穿绯色袍服的中年男子正指着跪地的小太监,好像是在训斥!
待两人慢慢走近时,倪仁吉压低声音道:“星妍姐姐,是大皇子和他的讲官郭正域!”
张星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听那个身穿锦鸡补子绣纹绯色圆领袍的中年男子,指着小太监颐气指使喝道:“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是怎么伺候大皇子的,寒冬冷天竟不给大皇子生火取暖!简直岂有此理!”
那小太监一脸的不悦,泱泱道:“大人有所不知,不是小的不给大皇子生火,实在是我们惜薪司可供取火的木材还得供应其他宫殿,实在有限呐!”
“放肆!既给其他各宫,奈何不赠景阳宫!”郭正域气的脸皮在寒风中直抖。
小太监眼睛提溜一转,狡猾道:“今年冬天格外冷,再加之明日除夕,整个皇宫薪柴用度吃紧的很,也只能委屈大皇子了!”
此刻,身着杏黄刺绣霸下圆领袍的朱常洛拉住欲要还击的郭正域,平和劝解道:“老师!既然是为了除夕元旦节令,那就算了,我用汤婆子取取暖就是了!”
张星妍见这朱常洛长得仪表堂堂,谈吐儒雅,丝毫没有皇子的做作惺态,当下心里也是赞叹一番。
郭正域朝其恭手道:“殿下!这些刁奴无非是以为恭妃娘娘,大皇子不受陛下宠幸,才敢百般刁难。”转而对着小太监言辞激烈道:“大皇子乃陛下的长子,按大明嗣君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继承传统,大皇子乃是储君的不二人选,陛下虽未立太子,但心中自然知道祖宗之法不可逆背,你们这些刁奴所作所为,若是我禀告陛下,定斩立决!”
小太监算是被郭正域的严正口气吓住了,慌忙磕头如捣蒜,哭丧着个脸喊道:“奴才知罪!还望大皇子饶命呐”
张星妍见这剧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当下一乐,传出如银铃般笑声,引得朱常洛往她这边瞧了过来,张星妍连忙收起了笑意向朱常洛颔首,而朱常洛明眸一颤,客气地点点头。
待张星妍和倪仁吉向朱常洛作揖行礼后,便离开了景阳宫,那朱常洛却是盯着张星妍那抹绰约多姿的身影久久不移开,直到她消失在宫墙拐角处!
长春宫
“两位姐姐你们来了!”立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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