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清澜,微微叹了口气,说多了也不一定有用,要她自己想明白才行。
陈妈趁着今天贺景承在,故意找借口出去了。
陈妈想,让她自己好好想明白。
浴室的门拉开,贺景承穿着浴袍,走到浴柜前找衣服,像是没看见站在那儿的沈清澜,脱了浴袍套上衬衫,他的后颈可能是因为自己看不见,粘着一小块的油漆没有洗掉,沈清澜走了过去,拿了一块湿毛巾去给他擦,贺景承握住她的手,然后拿开。
把沈清澜把陌生人一样对待。
冷的犹如千年的寒冰。
沈清澜的手指不由的紧了又紧,心里翻滚着错综复杂的情绪,最多的是心口发闷,隐隐作痛。
她不习惯这样的贺景承。
他暴躁的,生气的,高兴的,笑的,沈清澜唯独没有体会过,如此被他冷漠的对待过。
这是第一次。
贺景承穿上衣服,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着后颈,拿着外套就走了。
沈清澜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此时此刻,她体会到了贺景承的感受。
当她冷冷清清的时候,贺景承心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滋味?
缓缓的她闭上了眼眸。
晚上贺景承依旧没回来。
陈妈一看贺景承又没在,就知道沈清澜还没想通,不由得替身清澜担心起来,她现在这样,不但伤了自己也会伤了在乎她的人。
沈清澜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关于季辰的,关于贺景承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很早她就起来,也没叫陈妈一个人出门,在酒店门口坐上的士去了公司。
五点多钟的时候,马路上的人还很少,清晨的空气比平时清新了一些,车子停在公司门口,沈清澜付了钱下车。
这个时间还没有人来上班,到处静悄悄的,和平时火热朝天,争分夺秒的工作时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坐上电梯到达顶层。
秘书台空着,秘书也还没来,办公室的门关着,沈清澜走过去,在门口站了片刻才握住把手推开高重厚实的办公室的门,迈步走进去。
然而,房间里空荡荡的,贺景承根本没在。
沈清澜皱起眉头。
他去哪里了?
她想要打电话给严靳,一模口袋才发现,出来的急没带手机。
办公室里倒是有电话,但是她不记得严靳的号码,只好先离开。
站在电梯里,她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贺景承去哪里了。
他没回家,没在公司。
她怀揣着忐忑,心里担心贺景承……
走出公司的大门,出租车已经走了,她只好站在路边等车子。
这时,不远出驶来一辆黑色的路虎,近了沈清澜看清了是贺景承的车。
她刚想走过去,车门开了,下来的不是贺景承,而是一个女人,沈清澜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她愣在了原地。
垂在身侧的手,不知觉的抖了抖。
这个女人是谁,怎么会从贺景承的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