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小铁门,入眼是一个超广阔的世界,蓝天碧草,最原始的空地,一排酒缸,整整齐齐的依附在杂役区的高墙上,清新扑面,与吵闹的杂役区形成鲜明对比。
就是这里。
鲜草丛中,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抱着一个酒坛,风一样的飞舞,毫无章法的柔美拳劲,宛如摇摆在海浪上的僧帽水母,二宝看的有些痴了。
“别堵门口,让我也瞅瞅。”吴问顺着铁门挤了进来,门既然开了,他也很好奇里面什么样。
“哇,这小生活可以啊,不亚于我的驿站啊。”画面的反转让他接受不了,这生活过的比他还滋润。
二宝不漏痕迹的将铁门关好,每个人都有秘密,只是不知道自己擅自闯到这里来,会不会给对方带来困扰。
“你就是来找他的,这怎么看都已经喝疯了,你怎么知道这有人的,六年了我都不知道。”吴问也看到了眼前的邋遢男子,他感受不到气势,更看不懂拳法,眼前这人肯定是在装腔作势。
“嘘,别出声,说了你也不懂,这人比范德萨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这人居然这么厉害?
吴问顿时来了兴致,不过一想范德萨的臭脾气,他又再次冷却了,搞不好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酗酒的人要是来了冲劲,那可是六亲都不认,收拾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两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中年人的任何注意,依然自顾自的舞着拳头,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天地万物,唯有武道。
二宝彻底的将吴问遗忘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他甚至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一个用生命在挥拳的身影,让他深深陶醉。
中年人摇摇晃晃,脚步踉踉跄跄,他每迈出一步,都有一种下一步就会倒下的感觉,他的手臂随意摆动,每一拳都漫无目的,他的身体软弱无力,好像每支撑一刻,都是不甘的最后一秒坚持。
二宝无意识的被他吸引,身体随着他的拳影摆动,每一次的挥拳都让他倍感震惊,身上的每一处都是破绽,又全都是陷阱,这是一个规律,很不协调的规律,任何的小动作都会牵扯到全身,哪怕只是最细微的眨眼,都可以演变出无数的套路,这个中年人,深不可测。
同样震惊的还有吴问,这尼玛啥情况,两人怎么嗨起来了,我擦,难道是心中有曲儿,一言不合就,舞起来。
“宝,宝啊,宝,……诶呦卧槽。”
吴问本想叫住二宝,谁知道二宝挥舞的已经完全入迷,随手就给了他一套组合拳,打的他一身热翔好险没喷出来。
“你们是谁啊?”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将吴问点醒,这里不是他的地盘。
“我们是……”
诶呦喂,吴问一转身就忍不了了,眼前这小伙超级拽,一身的黑色紧身劲装,破破烂烂的几个口子,同样的披头散发,脑袋上反扣着一个鸭舌帽,嘴里叼着小烟,耷拉着眼睛瞅着他,不时地吐出几个烟圈,潮出了水。
“愣着干什么,说话啊,你谁啊?”小伙往酒缸上一蹲,随便找了个水瓢捞了两口,脸上写满了陶醉,上一秒还咄咄逼人,下一秒就把吴问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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