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的枝干,未开的花蕾、已开的白色花朵相互映衬。
一树的白花,层层叠叠,纷纷繁繁,在细碎的飞雪中,傲然怒放。
那天在医院门口,他告诉我,六年前种下的梅树,第一次开花了。
他告诉我,我就是他心目中的白梅,经风霜而越发馨香。
他告诉我,梅是最有风骨的花,风雪愈烈,花开愈美。
我静静地站立在栅栏外,长发被风吹起,与雪花共舞。细数他说过的话,在这一树繁花之下再深深遗忘。
这份情,这一树的花,开放时坚强美丽,凋零后,徒留一树干枯的残枝。
你如一树白梅
你来时迤逦高洁
而我如漫天飞雪
只用清寒和肃杀送你。
雪越下越大。入夜,回到住处,辗转难眠。苏懿瑄没有回我的短信,拨打宋尧和婆婆的电话,依旧是急促的忙音。
焦急没有用,只有期待苏懿瑄和周老师旅游回来,感情升温,说不定她会大发善心,让宋尧联系我也未尝可知。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女儿幼小的身影在窗外闪现,雪花落了她一身。
我顾不上穿鞋子,光着脚追出去,女儿的身影在院门外闪现,她回头冲我叫着:“妈妈……妈妈……”我追出院门,女儿已在宋尧的车上。
“悠悠,等等我,等等我,宋尧……你们等等我……”他们好似听不到我说话,开着车子冒雪向前驶去。
路边停着一辆大众,是唐恒送来的车子,我上了车,发动引擎追过去。
雪花如硕大的蝴蝶,在挡风玻璃上翻飞盘旋,挡住视线,令我看不清前面的路,我极力辨别方向,踩着油门向前追去。
宋尧的车子越开越快,飞一般在冰天雪地中奔驰着。我急得心中直冒火,车子开得飞快,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宋尧的车子消失不见了。
冰天雪地中,一道悬崖横在眼前,我猛踩刹车,车子却不听使唤向前冲去,连人带车飞了下去。
猛然失去重心,我惊叫起来,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拼命挣扎着,身体不听使唤,飘飘忽忽急速向下掉落。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我从噩梦中唤醒,听到门外冯清清的叫声:“萧然,萧妹子,起床啦!”
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虚惊一场。
“知道啦,这就起!”
听到我的回答,冯清清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回想,梦里的情景真实得可怕。
早晨八点,我和冯清清收拾停当,拉着旅行箱,背着双肩包等候在门口,等待唐恒派来的车子。
车准时开到门口,送车的司机帮我和冯清清将行李装进后备箱,礼貌的递过车钥匙。
电话响了,是唐恒。
“萧然,今天预报有大雪。下雪天行车太危险了,你们去哪里?改天再去吧。”唐恒说。
“没关系,我们开慢一点。”我看看天,虽然阴沉沉的,并没有飘雪。
“位置分享给我。”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