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不是吉兆。
我胡乱的安慰自己,跌跌撞撞走着。跌倒了,要自己爬起来,走得累了,要咬着牙向前。
“苏懿瑄,如果三天之内,宋尧不联系我,我必让你悔恨终身!否则,离开周老师,你做梦!”我用冻得僵硬的手指抖抖索索给苏懿瑄发了一条短信。
苏懿瑄,你我各有所求,但是我们都有一个相同的弱点,都太重情。你为了得到所爱的人不择手段,而我,只能选择伤害爱我的人。
接下来一天,我生病了。躺在小二楼自己的宿舍里,说胡话,发高烧,做噩梦。嘴唇干涩的裂了口子,一张嘴,龟裂的伤口火烧一般的疼痛。我忍耐着再给苏懿瑄打电话的冲动,焦急的等待宋尧的电话。
除了冯清清给我送来米粥和热水,没有人来关心我。我想是被世界遗弃了,众叛亲离。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当我趴在窗户上,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呆的时候,一阵喧哗。
唐恒像闪亮的银色流星,出现在院子里。银白色的粗线毛衣,银白色的粗呢大衣,一条天青色的菱角围巾,精致的交叠在脖子上,迈着洒脱的步子走进来,笑得那么灿烂随意。
怎么形容呢?
我透过窗户的玻璃,呆呆的看着他,脑子处于麻木状态,一时间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
“萧然,萧然……”他清清朗朗的叫着我的名字,那架势仿佛宣示他就是我正牌的未婚夫。
没有人回应他,我呆呆的看着他,面无表情,见到这个对各种年龄妇女通杀的魅力值一向爆表的男性,内心没有半点喜悦和惊讶。
他的身后,是一个西装革履,穿着正式的男孩子,手里捧着一大把玫瑰,火红的颜色,热烈的绽放。还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手里捧着一个大礼盒,上面扎着火红色的彩带。
他来见我,竟然如此兴师动众,如此极尽炫耀。
这不是我认识的唐恒。
在众人眼里,不用鲜花,不用甜言蜜语,不用装酷耍帅,他只要随意往人群中那么一站,就会有一群女人两眼放光,为他发狂。
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多情浪子,落井下石,唯利是图,睚眦必报,一幅精装的商人模样而已。
他一抬头,目光扫过小二楼,就看到了我。
我可以想象此时的我,头发散乱,双眼无神,面无表情,像一个木偶。
他嘴唇轻轻一抿,随性的笑容变得戏谑狡黠,对着我眨眨眼睛,修长的手指落在唇上,给我一个飞吻。
随即,手一挥,接过后面青年男子手里玫瑰花,低头深情的嗅了嗅花香,迈步向小二楼走来。那样子,多情而潇洒,真不愧是历尽风情的浪子。
我想,他可以不用叫唐恒,改个名字——李寻欢。
宿舍的门开了,他捧着火红火红的玫瑰,带着热烈的笑容看着憔悴不堪的我,眼神里没有一丝嫌弃和不悦,就这样靠近我,靠近我,“萧然,看到我你怎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