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华府男子正是齐王,与南娣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妹,他们的母妃是葛太妃娘娘。
只见齐王手执羽扇,轻松自在地踱步而入,手中雪白的羽扇一尘不染,轻柔拂扇间,仿佛借着夜色飘出荧光琼屑。
“呵呵,这不是罗大人吗,听闻前段时间喜纳新妾,真是艳福不浅,羡煞旁人,本王就没这样的好福气。”齐王举止雍容,浅笑淡言。
“没有福气就自求多福吧。”罗文侯嗤之以鼻,斜眼瞧着齐王,轻蔑地哼了一口气,齐王好歹是一位王爷,罗文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怎么,现在又瞧上人家夷州世子的侍女了,在这强抢呢?”齐王倒也不恼,继续出言讥讽,他对罗文侯的态度也同样不友好,同样也没把身为当朝右丞相的罗文侯放在眼里。
“那就要问柳世子了,他们一行人将我丞相府大院弄得一片狼藉,我想帮他管教管教下人。”罗文侯道出原委,扯长了脖子趾高气昂,毕竟今日之事是对方有错在先,自己有理无惧。
“这就是罗大人的不对了,柳世子带人在你府上胡闹,你找柳世子算账便是了,何故要为难一个小侍女呢,敢情罗大人就只会拿下人出气?”齐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却是一语中的,正戳中罗文侯痛处。
皇上今日早朝还特意交代百官,对远道而来的柳宣洺要以礼相待,罗文侯虽然用不着如同别的大臣般刻意去讨好柳宣洺,但也不便明目张胆地得罪柳宣洺。
柳宣洺得罪自己在先,即使柳宣洺有错,也应该由皇上来开罪,而不是自己。
可是罗文侯的府邸大院被弄得乱七八糟,不给柳宣洺一个下马威,他在丞相府的众多打手面前还有何脸面?
唯一的两全之法便是掳走柳宣洺的侍女,既没有违抗圣意,又挽回了脸面,心中也舒了一口恶气,更何况,罗文侯时不时盯着辛瑶上下打量一阵,这个侍女娇嫩可人,不可方物,若是能就此掳回府,也是一桩美事。
罗文侯被齐王说中要害,不禁恼羞成怒,他对着齐王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别瞎掺和!”
“我不过正好路过,看不过眼罢了。”齐王依旧云淡风轻地摇着他的纯白羽扇,他悠闲自得的模样,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略显突兀。
“在下夷州世子柳宣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柳宣洺不知这位恰时出现的齐王是敌是友,究竟是何用意。
“齐王。”齐王只是淡淡颔首,简洁回应,并没有多作攀谈。
“柳世子,还请交出身后人。”罗文侯打断他二人交谈,极力克制,语气中保留了最后一丝客气。
“不可能,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柳宣洺却是毫无犹疑之色,毅然拒绝了让罗文侯带走辛瑶。
“我,世子为何要以性命相护,不过一个侍女,世子却将之视为禁脔,难不成她不是下人,是姘人?”罗文侯一下被柳宣洺的坚决态度彻底惹恼,再不顾忌什么以礼相待,说话分外难以入耳。
罗文侯的难听言语就连彦俐听了都觉尖锐刺耳,恨不得狠狠骂回去,碍于对方的身份,彦俐还是忍了下来,只为一句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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