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哪来的?怎么有股头发烧焦的味道。”陈忠林好奇的问了一句。同时胸口包扎的伤口让他感到非常的奇怪,谁这么大的能耐,把自己胸前的伤口都给包扎得这么好。
陈忠堂道:“这是安安用自己头发闷成焦炭之后给你熬得药。”
正准备下咽的陈忠林做了一个要呕吐的模样,陈忠堂直接伸出宽厚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巴,瞪了他一眼道:“吞下去!”
陈忠林嘴巴被捂着,虽然心里膈应,但还是吞了下去。
“安安昨晚上为了我们,一直忙活到半夜才回去休息,而且要不是她头发做成的药,你胸口上面的伤口哪能好这么快,你以后可不能在安安面前摆脸色看,不然小心我揍你小子。”陈忠堂装出一副很凶的模样,然后继续给他喂药。
陈忠林瞧了瞧自己的伤口,也没有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将一碗药全部喝光了。
他恨恨道:“大哥,这些狗日的土匪下手这么狠,要不是你背着我跑得快,我的小命怕是要丢在那里了。”
陈忠堂叹了口气,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情,神色黯然道:“我答应了爹娘,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俩,老三因为我瘸了双腿,我就算是死,也不能扔下你不管。”
陈忠林一脸感动的看着自己大哥。
喝完药,陈忠堂又让陈忠林重新躺回了床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咱们在想谋生的法子。”
沈惜安和陈忠玉在院子里面聊天。
“三哥,我看你的腿不像是先天就是这样的,倒像是被什么压断的,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么?”要给陈忠玉医治双腿的话,首先就要知道他腿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只是她的一句话,像是触到了陈忠玉的痛处,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目光默默地注视着远方。
隔了好一会儿,陈忠玉才缓缓道:“有好久了,大概是在我十岁的时候。”
沈惜安瞧了瞧他的面容,问道:“三哥,能告诉我你今年多少岁了么?”
“二十三了。”
沈惜安暗暗乍舌,这陈忠玉表面看起来差不多都快三十的人了,没想到才二十三,当低头看到那一双已经瘸了的双腿时,暗叹了一声,一双残废的双腿,让一个本应该自由奔跑的男子,活在了外人鄙夷的眼神中,清贫和自卑自责的岁月,将他的朝气磨砺成了沧桑的脸庞。
也难怪看起来这么显老了。
陈忠堂走了过来,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陈忠玉看起来,并不想在陈忠堂的面前,提起他双腿的事情。
沈惜安心思细腻,善于察言观色,见陈忠玉这样说,也没有在提及先前说的双腿的事情,而是起身接过陈忠堂手里的药碗,仰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中午,道:“我去做饭。”
这一次冒着被土匪杀死的危险,带回来的二十斤大米,四个人勉强能坚持个十天半月,加上又受了伤,也就默许了以后吃中午饭的习惯。
等沈惜安一走,陈忠堂就挨着坐在陈忠玉的旁边,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在陈忠玉的大腿上,语气坚定道:“老三,你这双腿,大哥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大哥对不起你。”
陈忠玉笑着摇了摇头:“大哥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十几二十年,是我欠大哥的才是,人总有意外的时候,不是么。昨晚安安说了,她说还有可能治好我的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腿已经瘸了十几年了,其实我也习惯了。”
陈忠堂眼底滑过一抹激动,朝着灶房看了一眼,脑海中犹豫了一下后,起身就朝着灶房走去,这件事情这么重要,他必须要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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