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璃月吧?一眨眼都这么大了,不愧是你的女儿,也是厉害。’北寒皇的目光在南璃月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然后主动上前一步,握住南湛的手腕:“朕知晓你来,已经恭候多时,宫中已经备好了宴席,走,今日你我可要好好痛饮一杯。”
说着,就拉着南湛往撵轿上走。
“北寒皇,与你一同乘坐龙撵,万万使不得。”南湛看到北寒忌的动作拒绝。
北寒皇不允许南湛拒绝,霸气道:“有什么不可,朕是皇帝,朕说可以就可以。”
南璃月观察了一下两侧的官员,发现两侧的官员没有一个人反驳,一个个毕恭毕敬。
“爹,既然北寒皇盛情,您也别拒绝了,不然可要被人说小家子气了。”南璃月忽然开口,赌注南湛口中的拒绝,一番话似乎另有所图。
南湛闻言,便颔首:“既然北寒皇盛情,那我就不拒绝了。”
北寒皇看着答应了南湛,又看了一眼南璃月。
南璃月迎上对方的目光,大大方方一笑:“北寒皇,此处距离皇宫有一段距离,来者是客,您一定不会让我走入皇宫,对不对?”
“那是当然。”北寒皇笑道。
南璃月保护客气的谢道:“多谢北寒皇。”
说着,带着儿子转身又上了马车。
北寒皇挑了挑眉,却没有说什么,龙撵在前,马车在后,文武百官,禁卫军随在两侧,一行人就这样入了北寒的皇宫。
“二皇子。”
坐上马车的南璃月挑起车帘,对着车外的北寒忌喊道。
北寒忌落后了几步,来到马车旁边。
“你说,此番我入宫的话,你父皇会不会一次性拿下我们三人?”南璃月淡淡开口。
北寒忌眸光动了动:“父皇的心思,谁也猜不出。”
“那就是有可能了。”南璃月轻轻的笑了笑,“那可就真的很有意思了。”
北寒忌多看了一眼南璃月,发现她看不透南璃月,就如同他看不透父皇。
皇宫的承明殿。
皇帝设宴,文武百官随宴。
北寒皇似乎很看的起她爹,直接将人安排在首位。
坐下后,北寒皇一个劲儿的跟她爹说话,言语间提起当年,竟然说起一桩意外的事情。
“说起来当年朕还是太子的时候,于西浅游历,被人算计受伤,还多亏了白禅救我,这么多年,她怎么样了?”北寒皇定定的看向南湛,仿佛不知道西浅国发生的事情。
南湛面上的神色掠过一抹哀伤。
“北寒皇,我爹不胜酒力,怕事回答不了你的问题。至于我娘,我想北寒皇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娘的下落。”南璃月接过这话,随着相处他已经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爹很正。
当然,他爹也不是没有心眼之辈,只是面对这种别有居心的人,他总是要到人证物证确凿才会相信,不想南璃月,只要我怀疑你,我就绝不会轻易交托信任,不管有没有证据。
所以面对北寒皇,她爹不是对手。
“侄女怎么这么说?你娘在何处,朕如何知道?”北寒皇蹙眉,脸上一下子沉了下来,似乎不喜欢南璃月的污蔑。
南璃月半点也不怕这气息,烟波流转,冷意盘旋,“我娘当初被人带入北寒,整个北寒,认识我娘的热,只怕也就您了,我娘不在您的手中,又在水谁的水中?”
北寒皇目色一身,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从她身上溢出来。
宴会上的文武百官已经低下头,各个努力敛起自己的气息,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南明皇后临死前,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却看向了北方,我一直都不太明白,她说的一切没有玩是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看到北寒皇,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当年南明继后有那样大大的手臂,将我爹抓入南明,背后还有您的手笔,在这里,南璃月代替爹娘谢过北寒皇的赠与。”
南璃月缓缓说道,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别的情绪。
可越是这种氛围紧张的时候,越是能感觉到这份平静与没有情绪之下,带来的一种高高在上轻慢塔俯瞰的姿态。
宴会一下子安静下来。
弹琴吹箫,跳舞的舞姬,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一个个跪在了面前。
“侄女这话说的便叫朕听不懂了,还有这样的事情,可朕竟然不知道,朕一定要熬好调查一番。”气氛冷凝之下,北寒皇忽然一笑,率先散了周身的气势。
他的气势一散,南璃月自然也不回在北寒的底盘,挑战北寒皇。
宴会上的人,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