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要?”南璃月他取过酒洒在桌子上的木盒,取出火折子笑盈盈看向北寒忌:“想清楚回答,你既然悄无声息盯了我那么久,就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胆敢想也胆敢做。”
“你若烧了这个盒子,就将彻底不知道你娘亲的消息。”北寒忌目色不变,仍旧淡淡开口。
南璃月轻笑一声,反问道:“是吗?”
说着,火折子捧在木盒子上的酒,木盒子呼啦一下子燃烧起来。
“这个盒子没了,我娘才是最安全的。”南璃月看着燃烧的木盒,抬眸淡淡看向北寒忌,静静等待他的反应,她倒要看看,对这个木盒,他到底有没有心思?
火一直燃烧。
南璃月拿过酒壶,往盒子上的火又浇了些酒,木盒上的火,不止没有弱,反而燃烧的更加剧烈,黑色的灰烟从火上升起,火势灼灼,若是不组织,木盒只会被烧的干干净净。
“够了!”
北寒忌低喝一声,拂袖一动,一股劲风直接压灭木盒上的火焰。
“你不必为了试探我,而拿你娘的安全做堵住。”
北寒忌俊美的面上温润化作冷峻,一双温和的眼睛,也射出几分厉色,一派生气的模样,似乎并不是在意木盒,而是在意南璃月的娘亲。
“我的命系在你身上,我对你没有恶意。”
眼见南璃月似乎对自己防备之心更甚,北寒忌轻叹一声,强调的同时叹息道:“我其实是你母亲为你选择的未婚夫。”
“一个西浅,一个北寒,两座京城,慢点走做马车也需要半年才能走到,你确定我娘会给我定你这么个未婚夫?”南璃月自是不信。
她看着烧的焦黑的盒子,也不管盒子焦黑,一手扣在上面:“我问你,我娘在哪里,如今什么样子?”
“你娘在北寒,她十年前就沉睡,如今全靠暖玉床以及人为喂,方活着。”北寒忌退了一步,将消息告诉南璃月。
南璃月看着妥协的北寒忌:“我在问你,这盒子里的东西,你要还是不要?你要,看在你因为我而同名的份上,我且当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把这盒子给你。”
北寒忌对上南璃月的眼睛,看清楚那双眼睛背后:“?我要。你若要怀疑我就怀疑,总比你为了试探我,将能救你娘的唯一东西给毁了。”
“行,那我就将东西给你。”南璃月把木盒退给北寒忌。
北寒忌看看木盒,又看看南璃月,俊美的目中一阵不解:“你就不好奇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南璃月淡淡道。
北寒忌目色一深,“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被耍了,盒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娘又沉睡,你又中蛊,身为娘亲,为母则刚,她给我找了一个即使我爹出事,能够保护我的存在,你到现在还看不懂?”南璃月看着那被烧掉了的盒盖子。
噙着一抹冷笑,看向北寒忌:“不信,你可以看看,那盒子已经被我烧毁了,很易容就能打开。”
北寒忌手下一动,盒子盖子碎成小块,而盒子里面,除了掉落的零星灰尘,空空如也。
“怎么会?”北寒忌目色一震。
“就是你看到的,盒子里空空如也。”南璃月不信任北寒忌,怎么可能告诉北寒忌什么?
北寒忌说的再好听,证据再多,她也不信。
且不说青黄山,她九死一生剩下星儿时多艰难,身上哪里没有伤过,但北寒忌可曾出现?
不曾。
现在出现,划一道伤口,就说他命系在她身上对她无害,也不反过来想想,这蛊就是逼他保护她,不能动她的一个最明显的证据吗?
“我娘手中到底有什么值得旁人觊觎?”南璃月心中不信任北寒忌,任由北寒忌说出花来,她也只是冷静的分析有用的消息。
北寒忌失神之后,猛地回神。
南璃月那么聪明,得到盒子,只怕第一时间打开盒子,盒子里的东西早就被她得到,她在诈他。
“随我去北寒吧。”北寒忌开口。
南璃月点头:“行,没问题。不止我去,我爹还有我儿子也会一起去,只是我就不与你同行了。”
“行,那你我北寒见。”北寒忌应道。
南璃月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北寒忌,指了指废弃的盒子:“盒子,你还要吗?既然说我是骗你的,那盒子我带走了。”
说着去拿盒子。
北寒忌的手扣在盒子上,“既然是个空盒子,那就没有用了,我来处理就好。”
“行,那你处理,我走了。”南璃月起身准备离开,北寒忌看着南璃月没有阻止,一直目送对方坐上马车被送出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