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月轩的意思,南璃月难得的勾起一抹笑:“轩大哥,大伯母可真疼爱你,大伯母说大伯母在修闭口禅为你祈福!只是,我到底刚刚回家,有些事情不好多说什么,轩大哥若有机会,还是吩咐人好好照顾一下大伯母,我看到大伯母住的房间,角落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可见伺候的人不那么尽心。”
月轩表情还是那个表情,目色却是一深一沉。
“而且大伯母看起来有些偏瘦,眉宇间总是带着几分轻愁,愁多伤身,若有机会,轩大哥还是多陪陪大伯母,郁郁寡欢,有碍寿数!”南璃月继续说道。
月轩很快恢复了淡然的表情,一边拆信,一边颔首:“弟弟的话,我记下了!”
说着,看着信纸上‘杀了递信之人’这几个字,抬头对上南璃月的眼睛:“湛弟,可想知道,这封信中写着什么?”
“轩大哥觉得我应该知道?”南璃月目光清亮,似能看入人心深处。
月轩微微捏紧了信纸,“湛弟可要看一看这信?”
“轩大哥希望我看?”南璃月静静的看着月轩,眸光清明无波。
月轩沉默,好似在认真思考,要不要给南璃月看信,南璃月也不着急,静静看着月轩,眉眼温和似含着浅浅笑意。
这一封信,就像是一把钥匙,一个纽带,一个信号。
给与不给,难办的是月轩!
“湛弟,刚刚到来,昨夜又受了惊吓,今日先休息,明日我在带你熟悉军营!”月轩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没有降信纸递给南璃月,告诉南璃月信纸上写着什么。
南璃月起身,“多谢轩大哥!”
然后跟随一个士兵走出军营,前往另外一个营帐,到底是月家的人,又或者说有一些别的想法,南璃月的营帐罕见的是一个空营帐,不必与旁人挤在一起。
月轩目送南璃月走出营帐,视线落在信纸上。
都是人精,他不信南璃月没有看过这封信,看过还将这封信原模原样的转交给自己,不是自信自己不会有事,便是另有所图。
将这封信收起来,月轩看向南璃月带来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他一眼扫过,并不在意,当看到画卷,眸色一动,取过画卷打开,看到上面母亲的容貌,他猛地站起身。
“将军,怎么了?”
一侧的近身护卫看到月轩的态度,关心询问道。
月轩摇了摇头,挥手让他退下,“无事,只是我这位弟弟的能耐,似乎超出了想象!”
这幅画,画的惟妙惟肖,连母亲眉宇间淡淡的轻愁也给画了出来,而且母亲比记忆之中瘦了,看来母亲在父亲的安排下,过的并不像他想象的好!
“收拾一下,带一对兵,随我走!”月轩吩咐了一声。
“公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方碑轻声询问,对于这位新跟随的公子,他看不透,也不敢随意揣测,肆意做任何决定。
南璃月伸了伸懒腰,“什么都不用做!”
方碑不解,却没有多问,恭敬的帮南璃月收拾营帐。
就在这样静逸之下,营帐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来人大大咧咧高昂着头走进来,一副来者不善。
在看书的南璃月放下书,抬眼看过去:“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这营帐也是阁下的营帐?”
客气有礼,却透着一股上位者淡淡气势。
来人看着月湛,心咯噔了一下,却仍旧眼神睥睨:“我不住在营帐,只是听说军营里,来了一个月家的小辈,一来就想要站在老子头上,老子来看看他有多少能耐!”
“找茬?”南璃月缓缓起身,一股强烈的气势从她身上倾斜出来。
找茬的人为气势锁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顿觉耻辱:“小子,别跟老子故弄玄虚,老子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你叫什么名字?”南璃月情绪不动,淡淡问道。
来人高昂下巴:“我叫李虎,乃是军中校尉!”
南璃月微微颔首,朝着营帐外走去,一出门就看到围绕在门外看戏的众人。
众人看到她出来,有被抓住无语看天,有脸色讪讪,也有大大咧咧,也有满面恶意。
“我轩大哥是不是不在军营?”南璃月看着这些人居然都围绕在自己的军营,眸光一动。
这些人之中,有人心虚的闪了一下眼睛。
南璃月顿时明白,月轩离开了军营,而这些人趁着月轩不在,各有心思前来找他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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