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睁大,而孙将军也是眼睛瞪大,指着闵元,“你,你不是拓跋余的人吗?”
“见过南郡主!”闵元没有理会孙将军的询问,对着南璃月拱手一礼。
南璃月微微颔首:“你们二人今日来见我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正好,叫你们二人认识认识,接下来的事情,也好一起配合,省的误伤了友人!”
闵元进门看到苏将军,就知道拓跋余完了。
哪怕原本还有一线机会,但也已经完了。
“拓跋余应该暂时不回放我离开西浅国,我也需要一些准备,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册后封妃的事情,想办法提前,谈宛白与孙婉儿一入宫,不管谁先怀孕,只要剩下男孩,按照嫡长嫡出的规矩,那孩子就是太子。届时,拓跋余可杀!不管是孙婉儿,还是谈宛白,若不想留在宫中,可重新安排身份出宫另嫁!”
南璃月直接说道。
闵元与孙将军对视一眼,“尊南郡主令!”
“拓跋余之后,最多也只会有两个皇子,我希望往后你们之间不会发生龌龊,共同携手治理好西浅国!”南璃月眸光淡淡的落在二人的身上,以免二人在往后的日子里生出别的心思。
二人拱手:“是,郡主!”
“你二人想必也有些要说的,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南璃月也不怕这二人往后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俩,只要她不死,南王府还在,这二人就算有别的心思,也要压的死死。
她一离开,便悄然去了安重侯府的小院。
小院的屋檐下,一盏昏黄的灯悬挂着,似乎在告知来人,屋子的主人知道她会来,也在等她。
“见过义父!”南璃月拱手一礼。
拓跋云鹤微微颔首,看了一眼身侧的位置:“你是来杀我的?”
“义父误会了,璃月一早就知道义父这些年全部一剧毒刺激身体,才能活到如今,算算时间,便是今日,所以才来送义父一程!”南璃月淡淡说道。
拓跋云鹤笑了笑:“你爹倒是把你都给说准了!”
“我爹?”南璃月微微讶异,记忆之中的父亲温和,最是疼爱她,她记忆之中的父亲更多是一个爱笑温和的男子,半点也没有战场上的威严,运筹帷幄的心机。
说实话,南璃月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父亲。
“拓跋余是不是有些蠢,屡次三番犯到你的底线?”拓跋云鹤忽然问道。
南璃月点点头:“拓跋余太聪明了,聪明的人总觉得自己可以办到一切,想得多了,心思也就深了,也就无法像笨人一样,想着只要我不招惹对方,对方就会好好的护着我就行!”
“当初,我一早就知道前朝有此一劫,我去找过你父亲,请他按照我的意思来,顺应这一劫,然后等着你回归,帮拓跋皇室拿回西浅,同时也帮你爹娘避过一劫!”
拓跋云鹤说起从前。
南璃月神色认真的听着。
“那时,你父亲答应了我的请求,却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有朝一日,拓跋皇室恢复了江山,夺回了龙椅,这个新帝在诞下太子之后必须死!”
拓跋云鹤眉眼带着几分轻笑。
南璃月却忍不住垂眸,“义父你答应了?”
“答应了!所以,我教给拓跋余的所谓帝王之术,是有残缺的!”拓跋云鹤轻轻点了点头,笑着道:“这也是你给拓跋余安排的结局对吧?”
南璃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思流转,最后回答道:“是!”
“我可以帮你!”拓跋云鹤忽然道。
南璃月微微讶异,“义父,是也想跟我做一个交易?”
“是!”拓跋云鹤道。
南璃月看向拓跋云鹤,眸光里透着一抹伤感,“图谋天下,想要江山的人,似乎都无法相信别人,总是有最坏的可能去评估别人!义父,我以为从头到尾我的态度,都表示的明明白白!”
拓跋云鹤目中流露不解。
南璃月将一个小瓶子放到桌子上:“这个是续命蛊,日日服毒,可保云王再活二十年!”
话落,她起身,对着拓跋云鹤拱手一礼:“南璃月拜别云王!”
拓跋云鹤看着南璃月的举动,眼神微微震惊的看着那一道一身冷意转身的女子,垂眸看向桌子上的续命蛊,用力抿了抿唇:“图谋天下,想要江山的人,似乎都无法相信别人?”
“咳咳!”拓跋云鹤忽然咳了两声,“原来从一开始,你待我便只是义父!”
服下续命蛊,拓跋云鹤身体轻松了许多,他握着手中的瓶子,“尽管你如今不再认我这个义父,不过也无妨,终究我也做一回你的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