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的九五之日举行大婚典礼,瞳孔一点一点因为沉怒不敢置信而锁了下。
“我以为凌非墨在将你从皇后贬为嫣妃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我的东西已经在那一刻尽数还了回来!”南璃月好整以暇看着南嫣然努力克制,却依旧克制不住的颤抖。
南嫣然用力握住圣旨,她很想反驳这圣旨是假的,可不能。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了的话,那我就离开了!”南璃月欣赏着南嫣然的崩溃,缓缓起身深深盯着南嫣然,那一眼冰冷无情,似九幽厉鬼。
走出房间,南璃月回首看了一眼安静的房间。
狗咬狗。
就叫你们彼此互相折磨!
房间内,南璃月看着手中的圣旨,明黄的颜色仿佛两根银针刺入眼睛,叫她身体颤动,久久不能平复,一甩手把手中的圣旨给摔了。
明珠苑。
南璃月刚进入暖房,就看到暖厅之中的拓跋余。
“你怎么来了?”南璃月解开身上的兔毛头蓬,缓步走到桌边坐下。
拓跋余多看了一眼南璃月,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了?”南璃月被拓跋余的态度弄得一懵。
“有两个消息,分别传在暗处,你可知道是哪两个消息?”拓跋余看着淡然从容的南璃月,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两个消息南璃月是否知道?
南璃月摸着暖炉暖手,听到拓跋余的话,挑眉:“有什么事情直接开门见山!”
“南璃月,你都在瞒着我什么?”i拓跋余身上忽然涌出一股怒气,一双眼睛藏不住的锐利看向南璃月:“以你的能力,你不应该不知道这两个消息,你不说是因为你知道的消息太多,你怕主动暴露!”
“拓跋余,你觉得朝堂上的百官,有几个人对凌非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璃月淡淡问道。
拓跋余用力抿唇,怒气消弭了一些。
“南璃月,我觉得你在下一盘好大的棋,我亦是你的棋子!”拓跋余轻呼一口气,平静说道。
南璃月暖手的动作一顿,“我此番回来,是为了报仇!若非你被南战痕利用,叫我看到价值,你以为会有接下来的合作?”
拓跋余沉默。
“倘若我没有那一手易容的能力,没有办法帮你入宫,我只问你,我又是个什么下场?”南璃月将手背贴着暖炉,复又翻转温暖手心,“没有你,这仇,我会抱,有你,这仇我依然会抱!”
拓跋余说不出话。
“还有不要觉得自己是太子,也不要觉得那个位置妥妥就是你的,甚至坐上了那个位置,也别忘记了,没有人有义务去对你坦白一起,知无不言!”南璃月建议道。
拓跋余深深的抿唇:“你叫我觉得害怕!”
“很正常,你父皇当年不一样害怕我爹!”南璃月坦然平静的说道,眸光落在拓跋余的脸上,视线对上他的眼睛,“拓跋余,你不必在试探我,只要你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为国为民,南王府从来不是你需要担心的存在!即使改换天地,换个皇帝对南王府而言很容易。”
拓跋余眼神闪了闪,“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散心这件事情了!拓跋余,我记得当年我爹还在的时候,你可是很反对先皇对南王府的觊觎,拓跋皇室,满朝文武,唯有你一直坚信我爹不会背叛前朝,不会背叛西浅。”
拓跋余恍惚了一下。
“有时候人,还是不忘初心一点的好!”南璃月认真的看向拓跋余,眼神猛地一沉:“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但不可三。我与你无害,也愿与人为善,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
“安重侯府昨日传信给我,说是南战痕有了一个小妾,而且这个小妾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被秘密安置南府。”拓跋余没有回答,而是说出本来来此的目的。
南璃月惊讶了一下:“南战痕这是有了别的血脉,而且这个孩子时间还如此巧合?”
这倒是可以好好谋划一番。
“南璃月,蛊虫的事情,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与凌非墨说过,只是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拓跋余只知道南璃月告诉凌非墨有蛊虫,却不知道是何人与蛊虫有所牵扯。
“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说了。”南璃月没有回答。
拓跋余深深的看着南璃月,有些生气,可他也知道,刚才的态度惹了南璃月生气:“宫中传出小道消息,说南嫣然根本就没有怀孕,肚里空空,只是恰好有喜脉而已!”
南璃月淡淡点头:“嗯。”
拓跋余就道南璃月果然知道这些,“然后还有人说你此番回来是为了报仇,这番话也已经传到了凌非墨的耳中,他只怕对你没有那么信任!”
“就这样?”南璃月反问。
拓跋余皱眉:“就这些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