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时僵了一下。前些时日还与她恩宠,如今却又怀疑她害人。许清瑜到底是小女子,还是有几分怨念,她知道萧淮是一国之君,自然妻妾成群。那些情深假象可不能深陷。
许清瑜见萧淮入房内,立马行礼:“皇上万安。臣妾见天色也不早了,先行告退。”
萧淮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景阳宫,他心底有那么一丝异样。事情是从承欢宫发生的,他自然怀疑承欢宫,如今事实指认是赵霓裳所为,他到底是伤了许清瑜的心的。可不多时他又想,儿女情长本不该有,一时间又不再纠结。
“可好些了?”萧淮坐在白莺莺榻边,白莺莺早就想起身行礼,却被萧淮制止了,“你身体有恙,免了这些礼节。”
白莺莺一幅感激的样子,脸色红润许多。
未央宫内。
赵霓裳又砸碎了一个花瓶,她身边的人连话都不敢说。所有的人都害怕赵霓裳一个失手伤了他们。
永寿宫内,静嫔还在太后宫里饮茶。长公主萧玉也在。三人正将今日之事拿来言说。
“这个赵氏,真是个蛇蝎心肠的,”魏太后低低地骂了一句,“这入宫才多久,便差点闹出人命。”
“侄女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静嫔忽然来了口。
魏太后捧着茶呷了一口,颇有兴趣地问道:“知意有何想法?”
“侄女觉得,这事儿莫非有蹊跷?”魏知意捏着帕子分析道,“那赵妃素来是性子直的人,敢做敢当,从来都是明面上的做事。如今无论如何也不承认是自己下了毒,也许还真不是赵妃。”
“静嫔所言有理,”萧玉皱眉道,“皇兄没有查下去恐怕是因为赵氏母族强大,想借此打压一番。”萧玉是萧淮喜爱的妹妹,所以萧玉在宫里是敢说敢做。
只见萧玉放下手中茶盏,分析地头头是道:“毒是在承欢宫下的,昭妃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况且昭妃性子淡泊,不该有下毒的心思才是。莫非……是白良人自导自演?或是赵妃的仇家设计。”
静嫔闻言,惊呼:“若是白良人自导自演,那此人定是可怕之人!”
而后她又柔声道:“表姑母,知意不求荣华富贵,此生伴在陛下身边已是妾身万幸。”
魏太后知道魏知意本性良善,只是一颗真心付了萧淮,注定是艰难的一辈子。魏知意在后宫一直是低存在感,不争不抢,不参与后宫纷争。
“罢了,既然皇帝解决了,哀家也不多管闲事,”她朝红英嬷嬷道,“哀家乏了,给哀家备晚膳。”
萧玉与静嫔知趣地告退。魏太后轻生叹气,也不知在叹什么。
许清瑜在承欢宫里,最近闲来无事,央着芍药教她女红,她将一对鸳鸯绣成野鸭,被芍药打趣了许久。
此时她手中绣的荷花,歪歪扭扭还是那个样子。可许清瑜心不在焉,不小心就戳伤了手。
她也不管。只瞧着烛火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更深露重,相比景阳宫不时传来的笑声,其他地方显得格外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