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能够轻而易举的拍到大白的脑袋,但是自从大白长大后,这动作就极难做到了。
大白站起时,皋伸手根本够不到它的脑门儿也就放弃,转而去拍它肉乎乎的爪子了。
大白动了动脑袋,在皋的手掌心上蹭了蹭,却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来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事情完全在一人一兽预料之外,他们没有想到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它们对大白还算不错,至少目前为止没有攻击大白的意图,不过显然并不准备让皋也待在这里。
这是因为大白的原因所以那些野兽并没有对皋下手,但那些野兽很排外,特别是对人族,似乎十分厌恶。
见大白还是不愿意从地上起来,皋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又摸了摸大白的耳朵,他钻进大白的爪子间休息去了。
这事儿得大白自己做决定。
傍晚时,洞外突然有了动静。
地面有微弱的颤抖传来,隐约之间还有低吼声响起。
大白和皋都被吵了起来,一人一兽小心翼翼的来到洞口朝外面看。
再次来到洞口时,洞外已经齐聚许多白色野兽。
乍一看下去,少说二十几头,比之前在森林当中见到的时候还要多上一些。
夕阳下,一群白色的野兽在洞外那片平地上或站或蹲坐,白色的毛发因为夕阳的原因而染上一层金色,当那些野兽蹲坐在地上不动时,如同一尊尊神斧天工的精致娃娃。
夕阳下山时,这群白色的野兽开始低声嚎叫起来,由之前被皋在脸上开了条血口的那头野兽起,一头接着一头,足足二十多声咆哮不断在山谷之间徘徊回放。
蹲着在洞口的大白脸上也有些异样,似乎受了那些野兽的影响也想要引吭高歌。
大白也是野兽,有些兽、性是无法改变的,兽嚎是它的习性,而夕阳对于大多数野兽来说都是非一般的存在。
不过最终它还是忍住了,脖子伸的长长地看了看,然后又把脑袋缩回了洞里。
见大白沉默无声,那个脑袋顶上有着伤口的大大白走了过来,在大白威胁般警戒般的低吼声中用脑袋顶了顶大白,似乎是在让大白跟着一起叫。
大白却是倒退一步,冲着它低吼两声,转身躲到皋背后去了。
它这个做法明显没什么效果,皋那么矮小,就算它从皋傲的脑袋上走到皋的背后蹲坐,依然起不到让皋遮掩的效果。
不过大白有的时候就这么蛮不讲理,它觉得自己是躲住了就是躲住了!任由那头野兽在它耳边怎么低吼,它也无动于衷。
直到太阳彻底落下,那头野兽才放弃让大白一起嚎叫的打算,看着不理它的大白,那野兽似乎有些失落,沉默地蹲在洞口。
在此期间那野兽打量着皋,被它盯着皋并没有感觉到之前的威压,反而像是被一个陌生人注视着。
对方眼里充满好奇,还有几分打探,有几分戒备。
周围那些野兽停下嚎叫之后都注意着这边,他们并没有动放在洞口的兽,一个个的要么蹲在地上梳理毛发,要么便好奇地打量着这边,也有一些回了自己的洞穴,不过现在还不到睡觉时间,他们更乐于在这里看热闹。
看着这群昂着头不可一世却十分八卦的野兽,皋有一种想要冲上去呼他们两巴掌的冲动。
所以说红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大白那臭脾气,果然是遗传的!
他就说他这么低调的人怎么会养出大白那种不可一世到欠揍的家伙,果然是基因的缘故。
不过既然是大白的种族,皋心中倒是莫名的有了一股自信。
回过头看向大白,皋伸手拍了拍大白,让它低下头来,然后说道:“我饿了,你去找点吃的回来。”
皋说得理所当然,却听得在洞口外的那些野兽瞬间便露出狰狞的面孔。
不少野兽甚至是愤怒地发出咆哮,下一刻,大白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听了皋的话大白有些迟疑,它也饿了,特别是看着那些摆在洞口的野兽流了一天的口水后,它饿惨了!
可是它也不放心皋一个人在这里,万一那些家伙冲上来,那可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皋说道。
大白不屑的冷哼一声,明显不相信。
皋只好又说道:“他们想要做什么早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皋这句话让大白非常受用,虽然连日来受了不少委屈让大白明白这世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大白外还有一群大白,皋的夸奖却依然让它格外受用。
鼻翼间发出自豪的哼哼声,大白的尾巴又开始甩动起来。
“快去。”皋拍了拍大白的爪子。
在皋的催促下大白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山洞,来到了洞外。
趾高气昂的在周围那些野兽注视下走了两步,它想起什么似的又倒了回来,用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顶了顶皋,把皋挤进石洞深处藏起来后才重新离开。
临走之前它还瞥了瞥周围那些野兽,脑袋翘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