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就要去打那花魁。
但毕竟也是受了伤的,哪还能像先前那么身轻如燕随随便便就跳起来,只见他刚刚抬起了一只脚来,便又猛地仰倒在了躺椅上。
摔得那叫一个脆啊,要不是韩晏京兆府这躺椅的质量好,只怕当场就要叫他砸烂了!
当值的带刀侍卫们为了强忍住笑,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韩晏与秦烁虽说也都觉得陈是离谱了些,但到底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加之也生怕他真的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面上都还是淡淡的。
薛嵩却是瞧着那花魁,露出了一副极为兴奋的神色,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这个贺如仙倒也真算得上是个医痴了,陈是如此躁动之下,他的注意力却还在那花魁身上,一边掰开花魁头上的发髻,一边嘟囔着:“哎呦,莫非是内里受了伤?都出现呕吐的症状,啧啧,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陈是看着老头儿对花魁如此上心,更加不乐意了,可又苦于说不出话来,只得一边哼唧着,一边努力抬起脚来,想把贺如仙踹到一边儿去。
可是贺如仙不为所动,只托着那花魁的脑袋专注研究着:“稀奇稀奇啊,若是头颅受损,这呕吐应该是喷射状才对……”
说到此处,贺如仙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停顿下来,一把放开了那花魁脑袋,接着扯过了她手脖子号起脉来。
见到贺如仙如此举动,韩晏不禁转过头去,同秦烁对视了一眼。
如果花魁真是伤的严重,根本不用贺如仙再看,恐怕直接就倒在地下死过去了。
那贺如仙号脉又是几个意思?
薛嵩站在一边,笑眯眯的表情简直叫人看得发毛。
突然贺如仙一拍手跳起来,吓得陈是又是一抖,肿胀的眼睛里全是愤恨。
“姑娘!你这是喜脉啊!”
贺如仙这一句话,不但惊得韩晏差点儿仰倒在地下,连一边的秦烁都被震得周身一凛。
花魁怀孕了!那孩子是谁的!?
数道目光齐齐聚焦到了陈是身上。
陈是张着香肠嘴愣愣僵了半晌,缓缓回过头去,努力睁开肿爆的双眼望向花魁。
花魁羞怯地揉搓着袖口,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殿下,这是奴婢与您爱的结晶啊。”
再说叶致同叶数在那小厮的指引下,由“立德坊”后厨七拐八拐便走了出来。
小厮挥手打了个呼哨,便有一辆马车自前方岔路出现,两步停在了姐妹二人跟前,小厮一掀车帘,急道:“世子吩咐小的,先送两位姑娘回府去。”
叶数却跺着脚使劲儿摇头:“我不走,哥哥被他们抓了,咱们得把哥哥救出来才行!是那陈是自己找麻烦的!凭什么要抓哥哥……”
叶致心下也是为着薛嵩着急,可是蹙眉略一沉吟,又不免淡定不少。
方才一见那京兆尹来抓人,她也是瞬间失了方寸,此时想来,即便陈是被打得不像人了,也总归只是场少年人间再平常不过的冲突而已,闹得再大,也比不过先前国子监的那一场大架。
可即便那样阵仗,甚至都传到了圣上耳朵里,最后不也是不了了之了?
想到此处,她也不容叶数再多说,伸手便猛地将她推上了马车去。
经过今天的一场历练,叶致突然发现自己倒也并不是一点儿武学天赋都没有的,这一番矫健的动作,连叶数这练家子也给镇住了,老老实实进了马车坐着。
马车飞速向着叶府奔去,叶致紧紧咬着嘴唇,琢磨着回府之后要如何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