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浊。
“是的,当晚来到松涧楼的,是一具尸身。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但是魂魄被困在躯体内,供他指挥。我曾召回她的魂灵,发现在跳楼之前,她似乎被人控制着在寻找一个最佳的方位,因为只有在这个位置跳下去,才能确保一举砸碎佛像,并用自己的鲜血立下血祭,引出程玥。”
“可是,知道佛像位置的人只有我和他,难道,难道又是他?”
“阻止灵魂进入六道轮回,利用它为自己做事情,一项是他最擅长的,所以当初,你才会寻求他的帮助不是吗?吕先生。”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收了我的钱把她困住之后,又收了别人的钱把她放出来。”吕世恒狠狠的攥住拳头,然后突然回头看向身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父亲?”
“父亲?”吕汉杰轻轻冷笑了一声,“那晚过后我就再没把你当成父亲。”他强迫那双苍老但是阴鸷的眼睛和他对视:“你也会怕不是吗,所以在掐死了她之后,你不敢看她的眼睛,甚至这么多年来,你都不愿意直视我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睛和她的一模一样。那晚,你怕到浑身哆嗦,竟然把她扔到了柜子里,可是,你当然明白,柜子怎能困得住她,所以你找到那个人,修了这座楼,把她困在下面。明知道自己的母亲被人害死,但是却连祭拜都不能够,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所以这二十多年来的谦卑顺从,都是你装出来的?不愧是我吕世恒的儿子,可以和我一样,隐忍二十多年。”
“不光对父亲的谦卑顺从是装出来的,对母亲的满腔深情应该也是装的吧。”徐行突然发话了。“二十多年来一直隐忍不发,现在把程玥引出来,又找来记者报道出自杀事件,试图对吕氏集团施压,是因为看到父亲耄耋老矣,俨然已到了分家产的时候了吗?”
刚才还振振有词的男人突然像换了张脸孔,他看着徐行,恶狠狠的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是谁?竟然敢对我们吕家的事情指手画脚?”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吕世恒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直视你吗?你以为我害怕?笑话,我吕世恒怕过谁?我是因为恶心,这眼睛我看了半辈子了,早就恶心透了。所以,你觉得我会把家产留给你?做梦。”
吴汐突然很想离开这里,这丑陋的事实让她觉得恶心。两个站在社会顶峰的男人此时脸上没有半点忏悔之意,有的只是恨不得将对方至之于死地的怒气,难道真的如徐行所说,人性的恶,竟然如此难以估量。
崔明寒走到吴汐身旁:“你脸色不太好,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吴汐感激的看着他,刚想起身,却被吕世恒的话拦住,“对不起诸位,在我和徐先生达成某**识前,谁也不可以离开松涧楼。”他话音刚落,门口的保镖就走了进来,站成一排堵住大门。
“吕先生认为能拦的住我?”徐行看着吕世恒,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平静到任何人都觉察不出他内心的变化。
“徐先生神通广大,天下之事知无不晓,岂是我等凡人可比拟的。但是我想,如果你的朋友深陷危局,你也断然不会见死不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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