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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傅徵,傅徵,她竟是毫无反应?她竟是答应了胡人条件?她说合作愉快?她当真准备助胡人入关?
……
晏文蓁这一下子气血上涌,再也无法保持理智。
按捺不住,猛地推开房门,一眼望向那个熟悉的身影,死死地盯着那人,不由质问道,“傅徵,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却见那人,悠然侧身,转头督了一眼自己,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问自己怎会寻到这里,还若无其事地加上一句,观自己气色似乎不是很好。……
怎会寻到这里?那是因为你形迹可疑,跟着你来的。
气色似乎不是很好?不是似乎,是肯定。是肯定要被你气死了。
你是不是要给我解释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
……
晏文蓁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傅徵,你告诉我,你方才,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晏文蓁双目圆睁,不肯放过这人脸上的丝毫神色变化。然而,却是徒劳。
这人依旧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毫无起伏地开口,“知道啊,我自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我傅徵,从不做无谓之事。这一点,文蓁你该是明白的。
至于我在干什么,看你这般样子,……,呵,你不是应该都听到了嘛?”
“你……?!”
晏文蓁音调陡然拔高,“你当真堪破了燕北防线的破绽?你当真打算告知胡人?”
“嗯,不错。如你所言。
其实,我也不妨这么说一句,这世间,最有可能,能够吃透燕北防线的人,那…便是我傅徵了。”
“你前段时间,说是在钻研燕北布防,说是在翻阅你父亲留下的资料,……,你,你就是在做这种事情?
这可是你父亲的心血!你要拱手献与敌人?”
“傅家人的东西,本该就是由傅家人来处置。
我爹不在了,与其由小人蠢材占据践踏,那不若毁了它。”
“……”晏文蓁忽地一滞,思绪飞转,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些什么,欲言又止。
……
双目微阖,复又猛然睁开。抬手直指一旁的杜玉,“那她呢?她的鬼话,你信?”
“……”突然被点到的杜玉,一怔。
这晏大小姐,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哦,不,是这两人都怪怪的。当然,对面那个煞神,就没正常过,一直也都是怪怪的。
比如这回,她把晏五的女儿引过来是要做什么?还非得要让自己配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句句不离北胡,不离晏五。这是要揭开晏小姐的身世之谜?简直吃饱了撑的。你想让人知道,那就自个儿去告诉啊?扯上自己,是叫个什么事儿?
还有,紧个儿重复燕北防线,是生怕晏大小姐听不到么?你一个绝顶高手,她什么时候到的,听到了多少,你还能不清楚么?连我都知道,重点是一个都没落下。
所以,你这究竟是要图个什么?
高手的世界,凡人不懂。
……
再者,我觉着,自己说得挺有道理的。什么叫做鬼话不能信?这鬼话,可还是你正在质问着的那个人,指点润色的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文蓁一个激动,也喜欢讲道理。下面要开讲了。
不过虽然情绪有点失控,但智商还在,程知话语中留下的漏洞,还是能够下意识捕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