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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裕宗的目光愈发阴沉的看着老方丈,老方丈连忙摆头摇手,“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柴莞上前一步,道:“陛下,这寺庙有些年月了,这尊金佛也修缮了不久了。咱们还是冷静下来,再好好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柴莞的心里还是非常惊讶。
一个寺庙的佛像里竟然砌了这么多白骨,这要是让淮南城的百姓知道了。必定毛骨悚然,后怕惊心。
在景谦的吩咐下,老方丈让寺庙里的小僧已经自己都要配合柴莞。听说柴莞是淮南城的知府,老方丈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哀求着柴莞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否则寺庙毁了,这寺庙里的人也都得全部被饿死。
柴莞让小僧人负责把那些尸骨全部抬出来摆放在偏殿,小僧人没有仵作的经验,虽然一再小心,但还是会弄散骨架,以至于接下来的时辰,他们都在拼人骨。
哗啦啦的大雨变成了淅沥的小雨丝,山路稀泥如雪一般覆盖草丛。在那塌陷之处,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泊,有大胆的僧人下去试了试,那儿的积水竟然都没过了他的下巴。
足以见这次山路的塌陷有多么深。
小僧人回去禀报给柴莞,柴莞忧愁的看着天色,问道:“那水泊有多宽?”
小僧人想了想,“大概三丈宽。”
柴莞摇摇头,步入了偏殿。
那几个小僧人还在拼着骨架,有的手上拿着头颅,有的手上拿着胫骨。这儿比对一下,那儿放上去看看合不合适。
其中一个小僧发笑,“柴大人,贫僧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今晚睡之前,只怕是要念念经了。”
柴莞盯着那小僧,其余的人都是非常介意的模样,一边做一边念着有怪莫怪,施主安息,施主贫僧会替你超度的,施主晚上千万别来找贫僧啊。
“这位小师傅,不害怕吗?”
那小僧笑了笑,坦白道:“心中无所畏,便可无所惧。”
柴莞看着他,虽然长相普通,但还是参透力倒是比其他小僧人要大得多。
“哎,这是什么啊?”
一个小僧捡起地上布满灰尘的物体,大家的眼神纷纷落在小僧身上,柴莞走过来。也没有可用的工具,干脆拿着衣袖小心翼翼的把灰尘擦掉。
擦完了之后,大家才看清楚这布满灰尘的物体是什么东西。
一块令牌。
虽然年月久了,虽然被掩埋于暗无天日的时间里多年,但是擦掉那些浮华的东西。它仍旧熠熠生辉,令人看之热血涌动。
这是什么?
大家都沉默,又疑惑。
但柴莞看得清清楚楚,那令牌上,印着两个字:铁衣
铁衣
柴莞呢喃着这两个字,虽然毫无印象,但是目前这些尸体的身份是否就已经有了出处?还是,只是某一个人的身份证明?
柴莞唉声叹气,如果现在要是有个仵作来检查检查这些尸骨就好了。
也许就会得出新的结论。
柴莞把令牌用布包起来放在了袖子里,裕宗和景谦走过来,说道:“我们问了老方丈,老方丈说这尊大佛是二十年前的方丈请人重新修缮过,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僧人身份,对其中内情一一不知。”
柴莞皱着眉毛,“看来要知道这件事,必须问问二十年前的寺庙方丈了。”
“”
柴莞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走出了偏殿,找到正心有余悸的老方丈。
“方丈大师,已经故去的方丈,他的墓室在哪里?”
“”
老方丈张开嘴,又合上。又张开,结结巴巴道:“埋、埋在后山。”
“那他还有什么俗家的亲人没有?”
“这个好像有。他之前还娶了亲,生了孩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出家了。妻子和孩子一家人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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