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莞从树丛后面走出来,盯着那间屋子。
身后有了动静,她才回头,“君公子?”
柴莞似乎特别诧异,她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君行。
他来这里干嘛?
联想到之前陈然对自己说的话,陈然让自己等到天黑,那么是不是他笃定天黑之后就有人来救自己?
那个人是君行吗?
陈然和君行是什么关系?
一个是王府的侍卫,一个是拐卖弱者的恶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呢?
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多,君行却冷漠的对柴莞说:“柴大人,此地凶险,你还是快走吧。”
听到君行的话,柴莞更加疑惑了。
看来君行早就知道这里有古怪。
柴莞收敛神色,低声道:“不管君公子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互不干扰就行了。我来这里,是来找人的。”
君行的态度比他那张冷漠的脸还要强硬,“如果柴大人不听,我只好把你送出去了。”
柴莞闭眼,吸气。
忽然转移话题道:“君公子,今夜能够顺利的将下官救出来。不知那寨子里可有君公子的熟人接应了你?这件事,小王爷知道吗?”
君行垂眸,让人看不清神色。
只是语气听来,依旧冷清。
“如果柴大人那么好奇,那我现在也可以把柴大人送回去,让大人亲口去问问寨子里的人。到底谁和我相识,是谁接应了我。”
“”
柴莞愣在当场。
君行话少,但是开口说的话倒是足够噎死人。
柴莞郁闷的捶了捶胸口,“君公子顾好自己吧,咱们各做各的事。”
君行盯着柴莞离开的背影,默了黙,然后往相反的地方去了。
柴莞悄悄靠近那个房间,发现房门口站了两个打手,三步阶梯之下,也有两个打手来回走动的巡逻。
屋里渐渐传来哭声,柴莞的心脏缩紧,她捏着拳头,想要冲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些孩子的啼哭声越来越大。
柴莞躲在花坛后面,盯着房门上倒过来的烛影。
五个孩子被摆在长长的案桌上,柴莞估摸着这些身影,最大的起码有六七岁,双手被捆身后,嘴巴也被堵了。
最小的差不多一岁,身形看起来很小。
站在他们面前的大人,手中拿着一把怪异的扇子。
里面还有其他人,那个拿扇子的人在屋里又唱又跳,许久过来,另一个人才凑近那五个孩子。
他要做什么?
柴莞皱着眉头。
那个六七岁的孩子比其余的都懂事,他往后退缩,却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那个人靠近他,将他的衣服撕下来。
柴莞抓着花枝,转身往房门的侧面跑去。
侧面没有人巡逻,也没有人守着。柴莞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看清里面的情况,她惊得眸子都大了一圈儿。
这里面就像是一个祭祀台,那五个孩子就是祭品。
穿着褐色布衣的男人将那件撕下来的衣服递给那个拿扇子的祭司,祭司转身,柴莞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但是祭司的后面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会是谁?
那个祭司手中羽扇忽然长出许多不长的弯刀,祭司将那件衣服割碎,再咬破手指在那个人的额头点上一颗血痣。
然后是第二个孩子的衣服,第三个第四个
如此进行之后,祭司朝那个人深深鞠躬,侧身。
柴莞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
鸡皮鹤发,身形矮矮。
竟是个约莫九十多岁的老人!
柴莞捂住嘴巴,那个老人拄着拐杖,笑得像是地狱里爬出来吃人的恶鬼。
那几个孩子也许是感应到了危险,纷纷哭嚎起来。
老人抓住那个最小的孩子,一岁多的孩子没有抵抗力,眼看脖子就要到老人的牙齿边了,柴莞忽然推开窗户,暴喝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屋里的人和屋外的人这才发现一直躲在窗户边的柴莞。
那个祭司朝外面的打手使了个眼色,那些打手纷纷冲过来,柴莞拿出自己的令牌,喊道:“大胆,本官乃三品命官,你们敢在本官面前放肆,信不信本官派人抄了你们的家!”
夜色弄霭,柴莞拿的不过是一块九品铜牌,那些打手看不清那到底是银质的还是铜质的。听见柴莞的话,往前冲的脚步蓦地停住了。
柴莞舔了舔紧绷的唇瓣,声带有些发抖,“你们这里的命案已经惊动了帝都的邢狱司,大理寺卿岳铮影大人特派本官前来暗中调查,本官已经将你们的勾当上报给了岳大人。你们若是还不收手,在岳大人亲临淮南城前,本官定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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