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君行带着柴莞回了王府客房。
帮她把被子盖好之后君行才去复命。
景谦坐在饭桌上食不知味,“柴大人伤得很重吗?”
君行垂头,“应该没有大碍,好好休息便可。”
景谦嗯了一声,柴珩在旁边兴奋道:“我也许久没见三弟了,我去找他。”
柴灏立马拉住柴珩,使劲儿眨眼,“不行不行,三弟需要休息。”
柴珩伸手捂住柴灏的眼睛,担忧道:“大哥,你眼皮子痉挛了不成?”
柴灏气得翻白眼,“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还没有走出一步,君行就拦在了他们前面,“柴大人现在需要休息,两位公子还是等柴大人醒了之后再去看望吧。”
柴珩愣了愣,继续吃饭,“也行。”
淮南王府的老王爷和王妃都去了长安,府中只有景谦和朝阳郡主两个主人家。
年轻人在一块儿随意得许多,柴灏确认柴莞没事之后,就借口出去逛逛,逛进了赌场。
柴珩被朝阳郡主缠着脱不开身,心里叫苦自己怎么惹到了一块牛皮糖。
别看朝阳郡主出身尊贵,但是做的事情却令人费解。
拦惊马、打恶少、追小偷、还会男扮女装逛窑子。
这人真不如自己初见那般柔弱可怜,静若处子。
柴珩仰头盯着天上的星星,朝阳郡主扯着他的脖子让他再讲一个笑话。
柴珩心里骂道:讲讲讲,讲你娘的鬼。
柴灏给柴夫人寄了信报平安,并且在景谦的挽留下决定在淮南城游玩一阵子再回去。
其实他就是天天去赌场,淮南城没有柴夫人,柴灏赌得更加肆意。
柴莞脑袋上的纱布拆开了,额头上磕破的伤口结痂,只待血痂掉落。
为了尽尽地主之谊,景谦和朝阳郡主带着柴家三兄妹游山玩水。走遍了淮南城的大街小巷,柴灏柴珩两兄弟捶着腿哎哟连天。
柴莞坐在茶楼上面,街上唢呐震天,锣鼓齐鸣。
大红的迎亲队伍路过茶楼,所到之处一片欢欣。
朝阳郡主端着茶杯吹了吹,“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
景谦笑笑,问她:“你知道今日是谁家娶亲吗?”
朝阳郡主不知,扭头问他,“是谁?”
景谦忽从怀里掏出一张喜帖,朝阳郡主瞪着眼睛,“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景谦又把喜帖收回去,并不在意。
“知府大人早就命人送来喜帖,不过我事务繁忙无暇抽身,便让人送了礼去。”
朝阳郡主望着那位自称事务繁忙无暇抽身的人,耸肩道:“说实话,我根本看不出你哪里繁忙。”
景谦朝柴莞的长凳上靠了靠,丝毫没有一点委婉的意思。
“陪柴大人游玩淮南城,你说我忙不忙?”
柴莞端着茶杯的指尖颤了颤,又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饮茶。
但也许景谦的不委婉,他妹妹也感染到了。
朝阳郡主有点尴尬的看了看柴莞,又看看景谦,小声说:“哥,虽然你妹妹我不是那种世俗的人。但是你可要为我们淮南王府想想啊,你要为父王和母妃想一想。咱们淮南王府,可就靠你传宗接代了。你要是喜欢一个男人,那父王母妃岂不得气死!”
“噗——”
柴珩和柴灏同时喷了对方一脸的茶水。
连柴莞自己都有些失态了。
景谦不动声色,只是笑着拉起柴莞的衣袖,对朝阳郡主说:“你看,咱俩都不是断袖。”
朝阳郡主不理他的冷笑话,朝景谦狠狠翻了个白眼。
柴莞轻咳两声,将头扭向窗外。
迎亲队伍已经过了,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而不知何时,街道中央竟然跪了个穿着布衣的妇人。
她灰头土脸,身边路过一个行人她就去拦住人家,疯了一样哭问道:“好心人,请问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他才三岁,眼睛大大的,这么高。穿着蓝色的布衣裳,手背上有一道刀疤。”
“走开走开,要找孩子去找官府。”
那妇人一听,哭得更凶了。
“没有用,官府不管。官府不管,苍天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朝阳郡主皱眉,嘟囔道:“孩子丢了,这也太惨了吧。”
过来上茶的小二接话道:“姑娘不知,最近淮南城许多人家都丢了孩子。父母们一到晚上就把门关的死死的,看着孩子不准出去。”
朝阳郡主抓着自己的辫子,单手支腮问道:“知府大人没让人去找吗?”
小二擦了擦桌子,干笑道:“这淮南城那么大,上哪儿去找啊。知府大人派了官兵出去寻了三天三夜,那些失踪的孩子,一个都没找到。”
朝阳郡主面色变了变,小二下了楼。
景谦敲敲她的脑袋,说:“又想什么呢,淮南城那么大,莫非你要去帮他们找不成?”
朝阳郡主摇头,心虚的喝茶,“没有没有,我能想什么啊。”
柴莞端着茶杯,凝神望着下方还在苦苦哀求路人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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