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老道的符箓比作皓月之光的话,那阎洛这张符简直就连萤火虫的光都算不上。
“失败了?”
阎洛皱着眉头认真打量着符箓,脑海之中再次回忆了起来,许久之后,这才重新拾起狼毫笔,再次运行体内的灵力画了起来。
一张,两张,三张......
阎洛毫不停歇,周而复始的画了整整五张符。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子,想做什么事情,不达到目的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就在阎洛整个人累的连眼皮都快睁不开的时候,终于在第六张符箓最后一笔勾勒完成的刹那精神一震。
“成了!”
阎洛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桌子上的第六张符箓。
只见此符原本普通的黄纸之色已经转变成了一种极为深邃的金黄色,符箓之上的血色朱砂更是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红芒。
符箓的整体更是透出了一股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的神秘道韵。
明明此符就在桌子上,可你若不盯着它去看,就仿佛桌子上没有这张符箓一般,极为奇异。
阎洛小心翼翼的拿起自己独自完成的蔽天符,就好像欣赏一件工艺品一般上下打量,越看越是爱不释手。
他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画符箓就可以成功的画出中品偏上的蔽天符,此事以后有机会遇到老道定是要好好吹嘘一番才行。
可还不等阎洛欣赏完自己的杰作,一阵无法抵挡的困意却是猛然间侵袭而来,旋即阎洛便是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窗外的天色慢慢变暗,夕阳落下,点点繁星高挂于天空之上,月亮也是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阎洛这一觉一直睡到夜里十一点方才悠悠转醒,醒来后的阎洛拍了拍脑袋只感觉头痛欲裂。
可当他抬起头看到时间后的下一秒却是浑身一抖,心中暗骂该死。
竟然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阴差前来勾魂的时间了,可自己却还没有布阵施法,更是后悔不应该告知阎夏不要来打扰自己。
否则的话,自己这么久没出去,至少妹妹也会来叫醒自己的。
阎洛也知道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急忙起身抓起白天画好的蔽天符还有朱砂水和狼毫笔就往外面跑。
等他来到阎芳的房间推门而入之时,还把坐在床边熟睡的阎夏给吓了一跳。
让阎夏感到害怕的不仅是阎洛的突然闯入,更多的是阎洛如今的状态看起来就和好几天没睡过觉的瘾君子一般。
不仅头发乱糟糟的,还有那毫无光泽的苍白皮肤和大大的黑眼圈都让此时的阎洛看起来比昨天在医院看到时更加憔悴万分。
“哥!你这两天怎么憔悴成这样。”阎夏见状鼻子一酸,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作势就要哭,却被阎洛一把拦住。
“先别哭,没时间和你解释,你去客厅把我买回来的那些东西拿进来。”阎洛双目赤红布满血丝,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至极。
“啊?好,我现在就去。”
阎夏一开始被阎洛喊的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而阎洛则是来到阎芳身边,指尖运气轻轻在阎芳的食指上一划,只见阎芳的食指肚上出现一道细微的口子。
阎洛急忙将从玉石店买回来的那块玉按在了上面,在玉面上留下了一道血手印。
完成这一切后,阎夏也跑了回来,左手抱着一个一人高的纸人,右手拎着装香炉和长香的袋子。
伸手接过阎夏手里的东西,阎洛说道:“你先出去,回自己的房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天亮。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走出房门半步。”
“哥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阎夏有些担忧的看向阎洛,一来是阎洛的状态让她担心,二来是阎洛竟然从外面买回来一个没有脸的纸人这实在让她有些瘆得慌。
“别管了,晚些和你解释。”阎洛一边将香炉从袋子里拿出来,一边头也不回的和阎夏说道:“记住,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
阎夏虽然不放心,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阎洛将香炉摆放在了地上,距离阎芳的床头刚好三寸的距离。
然后又将长香取出三根,并将另外两根分别掰断一节,令三根长香刚好呈高中低不同之分,旋即插进香炉之中。
将这些准备好后,阎洛又将那没有五官的纸人取了过来,然后将阎芳破口渗出血珠的食指按在了纸人原本应该刻画眉眼位置的眉心处。
做完这些后,阎洛才将阎芳破口的食指用一块纱布裹好,然后取过狼毫笔沾染上朱砂水在纸人的背后写上了阎芳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