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隔墙有耳,不想给自己将来找麻烦,二人并不深谈。为免夜长梦多被中央军看出破绽,骑兵连与白从禧亲卫军共同担任起山神庙警卫任务,四下包围之桂军业已解围后撤回各自驻地。前线由骑兵连向红5师阵地派出信使,沟通双方停战事宜。山神庙内敌人重又打开电台,繁忙工作起来。整个指挥所又恢复了原样,只是白长官身边多了一个少年军官,与白长官行止密切,寸步不离。
第三天上午,独立团大部队3000余人陆续赶到。一路行来,有张慕癞骑兵连及独一营的开路,独立团沿途招收了不少穷苦子弟参军。这是张慕癞特意发电报提醒王团长的,因为他知道桂省兵源鼎盛,善于吃苦,白从禧本人后来指挥的纯由桂省士兵组成的第七军号称钢七军,在抗日战场及国共战场上均有上佳表现,红军多个部队能打硬仗胜仗的大多是桂省士兵居多的部队。期间陆续有失散小队被桂军寻获送到骑兵连手上,尚存147人,有10几名战士不幸牺牲,被埋葬在山神庙后。随即骑兵连撤出纵雁坡,白亲自陪同护送独立团携带物资穿过桂军阵地到达红5师阵地,张慕癞也信守承诺将其安然送回。两伙红军战士汇合,欢声雷动,独立团的战士们更是流下了激动地泪水。从赣省一路追赶,长途奔袭,终于撵上中央红军,辛苦自知,幸福自知。
红5师师长李天右早就接到中央军委指令接应独立团,看到打掉敌人炮兵阵地,又勇闯敌指挥所平安返回的张慕癞更是紧紧握住他的双手不放。因为从第一天的战斗他就看出来,如果没有骑兵连的帮助,任凭敌人炮火不间断的进攻,能否守住三天不说,自己的红5师肯定打残。原本历史上,红五师浴血奋战三昼夜,不仅师参谋长牺牲了,两个团的团营连干部几乎全部非伤即亡。全师3000多人,损失达2000多人。历史在这里又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张慕癞握着李天右的双手也心生感慨,这又是一大牛人。1934年1月就升任红3军团第5师师长,是中央红军实行大师大团编制后最年轻的师长,年仅20岁。参加过百色起义、平型关战斗,辽沈、平津、渡江战役,四野38军长,就是后来的万岁军,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同样是20岁,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张慕癞暗自腹诽,但紧握的双手同样有力。好在为时不晚,今后有的是仗要打,长征坚持到最后的,又有哪一个是平凡人呢!加油吧!少年。
当天中午,经过短暂的休息,因为接到中央命令增援界首,独立团与红5师依依惜别,迅速向界首进发。
当时敌我态势是这样的:红一军团为右翼、红三军团为左翼,军委纵队和八、九军团随后,红5军团作后卫向湘江前进。27日,两翼前锋已抢占从兴安的界首到全州的屏山渡之间60里湘江的所有渡口和作战阵地。此间,中央军已夺回道县进行追击;湘军已入全州,占领部分渡口封锁湘江,进行堵击;桂军已回师灌阳进行阻击。这样,在总体上,敌军已形成南北两方,一头一尾,妄图围歼红军的格局。
界首光华铺,这是敌我交锋的一个重点区域。
兴安界首光华铺阻击战于11月29日就已经打响。为了阻击由全州打过来的湘军和由灌阳追过来的桂军,保证中央纵队顺利过江,只有在这里背水一战。在这里承担阻击任务的,只有红四师10团一个团,要迎桂军四个团的猛烈进攻。为此,彭得怀将军团指挥部设在湘江西岸离界首渡口仅200多米、且靠近江边的一座叫三官堂的祠堂里。这里虽无任何隐蔽物,但地势稍高,能观察渡口情况。他亲自指挥这场关系重大、异常严酷的阻击战,有三天三夜没合过眼。
29日晚,桂军四个团全部出动,凭借熟悉地形的有利条件,企图对红军进行夜袭。擅长夜战的桂军突破红军在光华铺的阵地,直插界首渡口。红10团发现敌人后,命令三营营长张振率部堵击,坚决挡住敌人。红10团三营一路猛追后与敌人短兵相接,当时夜里一片漆黑,敌我双方展开混战。30日拂晓,三营虽已消灭大部敌人,但界首渡口西岸失守。此时,中央第一纵队即将抵达东岸准备渡江,情况万分危急。红10团团长沈树清率领一、二营直奔渡口,经过多次冲杀争夺,最后消灭了敌军,夺回渡口,加强守备力量,巩固了周围阵地。但在继续争夺渡口的战斗中,沈团长和代理他的红4师参谋长杜忠美同志都先后中弹身亡,中央毛委员所在的一纵此时正在过江,危机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