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杀出来了,速去探查战况。”
“遵命!”
樊瑞立刻派出哨探往两面飞驰而去。
很快便有消息传来:西边路口,扈家军第三营和扈三娘的骑兵正和曾升率领的一千民兵大战。
东边大路上,东昌府禁军副将,花项虎龚旺统兵五百与曾魁的一千民兵激战。
两处堵截兵马早就做好了准备,应该能顶住两路敌军的攻击,至少能坚持到主战场战事结束。
扈成不再追问,把注意力都放到眼前的战斗上。
苏定将最后一千人压了上来,两边有自己人堵路,一时增援不上去,干脆对中部开去。
即便是陷阱也顾不得了,他也不认为官兵还有兵力设陷阱,最多也就是小规模伏击而已,改变不了战场大势。
于是对官兵战线中路发动了猛攻!
防守中路的只有大盾营一百二十人,都把大盾排成一线,站在鹿柴后面,战线异常单薄!
曾家军以十倍兵力冲了过来,一边拆除鹿柴一边翻越过去接战。
就听一声哨响,盾墙后面飞出了近百支重型标枪,前方人群滚滚倒地,曾家军冲锋势头顿时一滞。
苏定见状,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喝令继续进攻,不准停止!
曾家军人群顿了一下,顶起盾牌继续冲击。又挨了两顿标枪洗礼,死伤几十人之后,终于到了鹿柴前,拼死拆除鹿柴,翻过鹿柴抢攻。
大盾营不再投掷标枪,把防线列在鹿柴后面三四步之外,对方长矛刺不到,翻越而来步卒又被堵在盾墙和鹿柴之间施展不开。
曾家军士卒全力攻击盾墙,盾墙却纹丝不动,根本推不动分毫,武器劈砍在上面也毫无用处。
就见大盾后面寒光闪闪,尖刀和短枪不停刺击,把堵在中间的敌军一批接一批的刺死。
但是鹿柴被拆除的越来越多,冲上去人群也越来越多,在盾墙下推搡拉扯。
盾墙终于顶不住了,指挥使项充呼哨一声,盾墙慢慢后撤,整条战线上出现了一个缺口。
曾家军跟着也前进,很快越过了官兵战线,深入到了战阵后方!
苏定见状大喜,命令擂响战鼓,全军向前猛攻,自己也带着亲兵冲了进来!
曾家军士卒欢呼着涌进了缺口,往三面冲击!
“呜!”
就在这时,官兵阵后响起了凄厉铜号声!
后退的盾墙一下立在原地,坚固难以撼动,曾家军无法在前进,后面的都向两边杀去。
却见两侧的盾牌闪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对准人群快速射击,侧射、平射、交叉射击,把曾家军射得满地乱滚,眨眼间倒下了一小半人。
苏定大惊失色,仗着身上盔甲抗住了几箭,带着亲兵扭头就逃,其他士卒反应过来,也跟着帅旗撤退。
“杀哇呀!”
这时又听官兵阵里吼声震耳,两支小队伍从弓箭手的缝隙里挤了过来,从两侧杀进了曾家军之中。
这两支小队伍只有十余人的规模,个个都身披重甲,勇不可当!
特别是领头的两个猛将,一个使双刀,一个使双斧,当面无一合之敌,把人头当草一样收割!
两支队伍如热刀切蜡烛,毫无阻滞的插进了人群深处,直取苏定!
苏定见不敌,跳下马混在人群里往外逃窜,动作之快连周围亲兵都没有发现,还举着帅旗在指挥。
武松直奔帅旗处,砍瓜切菜般杀翻了护旗精兵,一刀把帅旗斩断!
曾家军士卒见帅旗倒了,顿时大乱,都放弃了抵抗,拼命往回逃窜。
扈成早就派山地营前来堵截,一百个刀盾手很快移动到位,一通标枪射住了逃窜的敌人,和大盾营前后夹住往里杀!
几百个曾家军士卒竟然被两百盾兵和三百弓箭手包围了,他们失去了组织,像没头苍蝇般乱撞,怎么都无法突围。
李逵追着人群只顾乱砍,正杀的痛快时,忽然看到一个全身披甲的,想都没想就追了过去。
那人正是苏定,接住李逵打了几合,抵不住黑旋风的疯狂砍杀,仓皇中瞥到一处包围圈的漏洞,拖着长枪就钻了过去。
李逵被敌兵挡住了去路,杀出一条血路去追时,苏定已经逃到山地营的战线上了。
山地营指挥使李衮见敌将自投罗网,大喜过望,带着亲兵围了上去,用标枪攒射!
苏定挥枪拨掉几只标枪,却被一只戳进了肚子,闷哼一声倒在地,被李衮手下活捉了。
李逵奔到跟前,二话不说就剁苏定。
李衮急忙用盾架住斧头,见对方不听劝说,不禁大怒,带着手下围住李逵,要和这只疯狗厮并。
幸亏李逵手下精兵赶来拦住,才避免了一场内讧。
李逵在扈家军呆的时间长了,只在战斗中杀性难抑,不会再失控了。
他很快恢复了理智,呸了李衮一口,骂道:“鸟人,抢爷爷的人头!你没本事砍人头,爷爷就送你一颗!”
李逵骂完了,四下里瞅了瞅,见旁边主阵上还在激烈厮杀,一个敌将就在后面,不禁暗喜。
他朝手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不叫唤了,轻手轻脚的朝那敌将跑去。
敌将正是曾索,他看到自己这里攻击无力,苏定军阵溃败,便也准备撤兵了。
刚要发令时,一小股人马从侧面杀了出来,把身边护卫砍的七零八落,直接冲到跟前。
曾索大吃一惊,急忙打马要逃时,被李逵一斧子砍断了马腿,一咕噜滚到地上。
曾索被那黑杀神吓得魂飞魄散,来不及往后看,连滚带爬就往人群里钻。
李逵在后面追杀,一路砍杀挡路的敌兵,在乱军中追杀敌将。
那头扈家军阵上,鲍旭正在组织反击,忽然看到曾索慌不择路的朝自己跑来。
鲍旭惊喜不已,分开人群,抡着丧门剑抢上前去,一剑劈了过去。
曾索只顾往后看,面前冷不防出现个军官,连人都没看清楚,就被一剑斩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