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文一武吟完这段千古名篇,同时放声大笑,好似情绪达到了高朝,精神获得了极大满足。
“……”
一船军将听到笑声都看了过来,全都一脸懵逼,却又羡慕嫉妒扈成能和安抚使大人谈笑风生。
柳安抚使由此对扈成刮目相看了,把他叫到身边,问道:“扈成,本官看你言谈甚有文采,你是弃文从武的吗?”
扈成说道:“末将家里富裕,从小便有先生教书,读了十几年书。但都以实用为主,不读经书,不习诗词,只是因为喜爱这几句诗文,才记住了一些段落。”
柳安抚使点头道:“你是武将,读书以实用为主是对的,的确没必要读经诗,应该多读兵书。”
“你也是好学之人,本官正好带了十几册兵书做参考,回去就借给你读。本官对你甚是喜爱,希望你好好努力,以后能成为我大宋名将。”
扈成‘大喜’,急忙躬身致谢:“末将谢大人器重,必不负大人期望!”
“呜!”
二人正谈得热烈,前方传来一阵号声,船队缓缓停了下来。
柳安抚使不知所以,还没等发问,水军节度使沙德兴便来禀报:“大人,前方水面多芦苇荡,为防水贼伏击,船队缓行,等哨船探查过后进入。”
柳安抚使一看,芦苇荡如一堵城墙般挡在前面,其中是有一些狭窄的水道,十几条小船飞快驶入水道进行探查。
他也没有主意,坐了下来,一举玉如意说道:“沙节度使自行指挥吧,不必再通报与我。”
沙德兴在船头等了片刻,见一艘哨船驶出芦苇丛,摇动旗帜发出安全信号,便下令全队开进。
扈成急忙劝道:“节度使,此处叫做葫芦湾,一处水面连着一处,中间以芦苇荡隔开,地形十分复杂。”
“你不识地理,还请听我一言,我军最好不要全部驶入,应该分成前中后三队,拉开距离进入,即便中伏也相互能救援。”
“你在教我做事?”
沙德兴很是不悦,冷声道:“我的哨船都是老水手,探查得清楚,不会有埋伏的。分队反而容易被各个击破。”
也不听扈成劝说,下令船队开进了芦苇荡。
水道狭窄,弯弯曲曲,芦苇茂盛,遮挡了视线,隔了十几步便不见前后船只。
官兵都小心翼翼防备周围,一直都没有袭击发生,很快就驶到了一处开阔水面。
前面有哨船探路,沙德兴没有过多停留,稍微整顿了一下队形,又继续往前开进。
扈成又劝:“节度使,不要急进啊,没经验的将领才会犯这种错误。要等哨船把每条港汊都探查完毕,确定没有山贼再进入。”
沙德兴怒了,忍着气问道:“这许多港汊,挨个探完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梁山?”
扈成道:“大概需要两三天时间,但我军也不急着……”
“两三天时间?”
沙德兴打断他的话,嘲弄道:“两三天后,董平都已经攻克梁山了,我们才像乌龟一样爬过去,岂不可笑?”
柳安抚使听了二人对话,也笑道:“扈巡检,你太谨慎了,还是听沙节度使的。”
沙德兴瞪了扈成一眼,命令全军进入芦苇荡,经过一段弯弯绕绕到水道,又到了一处宽阔水面,还是没有遇到水贼。
沙德兴看到了不远处的山峰,对手下大笑道:“前面不远就是梁山啦,我们加把劲,一口气攻下梁山!”
众军顿时士气大振,只有扈成又像乌鸦一样口出不祥之言:“节度使且慢,此地已近贼巢,却不见一个贼人,必定有诈!你可不要鲁莽行事,万一中伏,哪怕你再有本事,也无法指挥乱军。”
沙德兴大怒,咬牙叫道:“水贼也许在和北面的董平交战,顾不上这里。就算有诈又如何?他们两三百艘民船,还能击破我手下水军不成吗?”
“可是……”
扈成还想再说,柳安抚使对他也不耐烦了,摆手道:“扈巡检,听命就是,休要再言!”
“唉。”
扈成叹了口气,拱手说道:“请节度使拨一支船队给我,末将在此守住后路。”
沙德兴冷哼一声,喝道:“给你十艘哨船,速速离开,不要在这里乱我军心!”
扈成朝柳安抚使一拱手,下了大船,驾着小船往后驶去,看着进入芦苇荡的船队,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他之前探得沙德兴性子刚愎,刚才就故意提出反对意见,不断贬低、刺激对方。
沙德兴果然发了性子,无视他提出的正确意见,一头扎进了水贼的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