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能正面攻打,必须以巧计攻克。
扈成用熟了引蛇出洞的计策,打算再次施展诱敌之计,把山贼引下山来消灭。
扈家庄离得太远,调民兵过来太慢,也太过招摇,必须另外找人。
他得知鲍旭正在兖州为鱼乐商行开拓地盘,和当地黑道势力火拼,便急命鲍旭放下手头事情,带手下稽查队员立刻赶来。
鲍旭要两天时间才能到,而且人数也不多,还需要更多人手。
扈成又让安乐镇货栈掌柜召集伙计,雇佣打手,凑了两百多人,备好物资器械,秣马厉兵,随时准备和山贼开战。
这天下午,他正在马厩里给杨志、鲁智深挑马,一个伙计来报:“有位青州本地的军官要见东家。”
三人一听是军官,都警觉起来,杨志鲁智深迅速躲到后院去了。
扈成满心狐疑的走进客房,见货栈掌柜正陪着一个虬髯汉子说话,看到他急忙介绍:“东家来了。这位是青州府兵马都监黄信黄大人。”
“黄信?此人好像也上了梁山。”
扈成听过黄信,却不十分熟悉,拱手施礼:“原来是黄都监,扈成有礼了。”
那黄信也起身拱手,笑道:“哈哈,扈巡检客气了,你我是同僚,请坐下说话。
二人坐在茶几左右,客套了几句,黄信说道:“扈巡检最近声名远扬啊,不但江湖上都流传你的仗义疏财的名号,就连我等军汉也听到了你屡破山贼的大名,黄信甚是仰慕。”
他的军职比扈成要高,扈成做低姿态说道:“不过侥幸打退了几百个水贼山贼而已,算不得什么,和黄都监的正牌军兵不能比。”
“扈巡检太谦虚了。”
黄信摆手道:“你们郓城三庄的两次剿匪之战,我都详细了解过,不论战前筹划和战斗之中,都异常出彩,一般厢兵远不如你们。便是我,恐怕也设计不出这样精细的歼灭战。”
扈成不知他此来为何,只能继续应付道:“黄都监过誉了,我们只是乡间土兵而已,换做黄都监早就灭了那梁山水贼了。“
“山贼水贼依仗地利而生,都不好剿灭。”
黄信正色说道:“我驻军在临朐县城,就是为了防御青州南面的三处山贼。”
扈成问道:“是哪三处?”
黄信道:“临朐以南,从鲁山到沂山,西为桃花山,东为清风山,中间的就是不远处的二龙山。”
“桃花山和二龙山虽也打家劫舍,却只要钱财,不胡乱伤人,危害倒也不大,就属那清风山为祸最烈。清风山上三个匪首,个个残忍暴戾,所过皆屠杀一空,使孩童不敢夜啼。”
“这三山盗贼的巢穴都建在险山要隘上,虽数万大军也奈何不得。我身负剿匪之责,却是无计可施,只能镇在要道上,不让他们袭击村镇,着实惭愧。”
扈成还是没听明白他的来意,随口应道:“哦,原来守卫安乐镇的军士,也是黄都监派来的人马啊。”
黄信点点头,叹道:“唉,三处山贼都要防备着,这一带有好些村镇都要分兵防卫,我手下只有两千多人马,哪里够用?只好自己募兵驻防。”
“这些多出来的兵卒都不在名册上,州里又不拨下钱粮给我,我自家也清贫,哪有钱供养?只能向周边大户募捐养兵。”
他对扈成笑道:“久闻郓州三庄财大气粗,又要往青州扩张生意,呵呵,扈巡检可否帮我一把,支持下官一点军资?
“这个鸟人,原来是讹钱的!“
扈成心中来气,想到自家生意开到青州,早晚要给这厮过路钱,只好说道:“我也是剿过贼的,知道官兵生计之困难,黄都监这忙我必须得帮。不知都监需要多少钱粮?”
黄信很是高兴,道:“那我就直说了。扈巡检每月给我一百贯钱两百石粮,如何?”
扈成心道:“这厮虽然要的少,但只我一家就要了这么多,还有其他地方和其他富户商队,多多少少算下来,一个月收入几千贯不在话下。他娘的,剿贼没本事,要钱倒是厉害,黑心的鸟贪官!”
他心中大骂,面上笑道:“我会尽力支持黄都监,将来我家在青州的生意,还望黄都监也能照顾一二。”
“哈哈哈,好说好说。”
黄信讹到了钱,态度热络的抓住他的手臂,笑道:“我是地主,扈巡检是贵客,到我青州来,我当请扈巡检吃酒,不然让你们郓州人看低了我青州人。”
场面上的事情,扈成不好推脱,便随他出了门,到安乐镇上最好的一家酒楼吃酒。
那酒楼没有雅间,只有竹帘隔断的雅座,在四面围了一圈,中间有乐师奏乐,歌伎唱歌。
二人找了间奢华的坐下,边吃酒边闲谈。
黄信是个官场老油子,满嘴虚情假意,扈成极是不喜,也不和他谈私事,只从他口中了解青州和山东的军事情况。
雅座外面歌伎咿咿呀呀的唱,忽然变了调子,唱了一曲《水调歌头》,曲调正是那日扈成在三庄聚会上教给扈三娘的那首。
歌声一起,嘈杂的酒楼一下安静了下来,连黄安也不说话了,竖起耳朵倾听这首曲调奇异的歌曲。
一曲结束,掌声雷动,店里酒客一起鼓掌,赏钱不住的丢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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