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酒店木门被踹到一边,扈成带人闯了进来,个个神色疯狂,杀气腾腾,把屋里油灯都吹灭了一盏。
“是谁?”
墙边桌上一斥身汉子正在吃酒,大惊发问,待看清来人形状,‘啊’地一声叫,拎起桌上尖刀就来捅人。
“吃人的狗贼!”
洪泰冲在前头,怒骂一声,一棍砸掉他手里的刀。
小厮张荣也跟了上去,又是一棍打在脑袋上。
那汉翻身倒地,被后面的庄客牢牢按住。
后厨里听到动静,跑出来四个伙计,都穿着皮围裙,满身污血,嘴里大骂着,手提尖刀扑上来火并。
却哪里是扈成一伙人的对手,朴刀棍棒齐上,片刻间都被打倒,又绑了起来,并排跪在地上。
扈贵在柜台后面找到一盏灯笼点亮,放低了照着几人的脸,待主家来查看。
“去后面看看!”
扈成没有理会,让扈贵在前面照亮,径直穿过客堂,经过一段走廊,走进后厨间,伸头往里一看,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里面墙上插着两支火把,昏暗的火光下,只见满屋血水,桌上摆着空腔的人躯干,墙上绷着人皮,梁上挂着人腿和一扇扇人腊肉,墙边摆着三四个狰狞人头,几个木桶里盛满了杂碎和污血……
“呕!”
饶他也曾杀过两个水贼,见过死状恐怖的死人,也经不住眼前场景的冲击,弯腰呕吐了起来!
吐了好一阵,把腹中苦水都吐了出来才勉强止住。
扈成不敢再看,想要离开,却感觉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走不动路,急忙叫道:“扶我出去!”
扈贵也在一旁吐个不停,灯笼都扔地上了,根本动不了。
张荣的表现好一点,也是脸色惨白,一手捡起灯笼,一手架住他,搀扶着回到了客堂。
“呼!呼!呼……呕!”
扈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拉开衣领大口喘气,不停干呕,半天都缓不过来。
“你玛德,老子、老子看过的……呕!看过的最血腥的恐怖片,都不及这屋里百分之一!简直……简直就是……魔窟!”
他都不知该怎么形容了,心里大骂,又一阵阵犯恶心。
好不容易怒气上来了,渐渐有了力气,沉声喝道:“哪个是朱贵?”
几个屠夫都不说话,还摆出一副杀人狂魔的变态样子。
扈成脑子里全是后厨里的恐怖景象,越看这些屠夫越是恶心,指着四个穿围裙的说道:“杀了这些畜生!”
洪泰二话不说,换了把朴刀,一刀剁下一颗人头,把尸体踢到一边,又抡刀去砍下一个。
“哇呀,大爷饶命啊!”
那屠夫终于害怕了,望向赤身汉子说道:“他是朱贵!”
庄客把那朱贵拖了过来,扈成都懒得看这厮的模样,直接一顿马鞭罩头抽了几十下,破口怒骂:
“你这贼鸟,开酒店就开酒店,为何要杀人?杀人也罢了,却如此残虐活人,还分食尸体。你他娘的还是人吗?你连畜生都不如,你就是个食人魔!”
朱贵已经被打得看不出人样了,却还硬气,咬牙叫道:“爷爷这里是黑店,天下哪有黑店不杀人,不炮制人肉的?你又是哪来的鸟人,爷爷被你抓住,要杀要剐随你,休要装圣人教训爷爷!”
扈成一想,这厮说的确是实情,水浒里最着名的食人魔张青孙二娘不也是这样吗?
看来黑店害人吃人,在古代是常有之事!
虽是如此,他还是怒火难遏,直想把眼前这恶贼剁了!
但又不能杀,便命将四个都吊在房梁上,除了朱贵之外,其他三贼都往死里打!
“啪啪啪啪……”
鞭声不停爆响,店里惨嚎如鬼叫,外面庄客也里里外外的搜索,翻找了几遍,没有再见到人。
又审问几个屠夫,得知这店里还有好几个经常杀人的,因为这两天要打仗,被抽调到梁山上去了。
现在店里就六个人,还包括刚才到湖边扔杂碎的那个,那厮也已经被愤怒的扈成当场砍了。
见贼人全部抓住了,扈成单独带着朱贵出门,然后一把火烧了这间食人黑店,让几个屠夫给惨死在这里的无辜之人陪葬。
……
把朱贵抓回家,直接扔到猪圈里关着,扈成又把宋万提了上来,好生款待了一番,席间告知了王伦的所作所为。
宋万一听气炸了肺,一拳砸烂了桌面,指着梁山方向大骂,说自己要能活着回去,一定剜了王伦的狼心狗肺当下酒菜!
骂完之后,又怕谈判破裂了,扈成会把自己送官,便使劲讨好,说到情急处,干脆表达了投奔之意。
他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扈成愿意收留,他云里金刚以后就是扈庄主手下一条狗,让咬谁就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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