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这是三叔公的名字。
他将三叔公的灵牌摆在最下面,再掏出一把祭魂香,点燃后不一会香烟便缭绕整个会客厅,他将祭魂香插在香炉里。
“这是你三叔公的灵位。”他说。
我看到他苍老的双眼已经满是泪水,他把另一块灵牌递给我。
我接过来,这是块没有篆刻的空牌。
“这是你的…;…;”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仰头覆手叹道:“你以后也是要被供奉在这里的!死门跟你说过了吧,他们是戴罪之身,我也是。”
“生门到底是多少个人的债主?”我奇怪地问,为什么每个人都欠我的?
“这些债还不清的!”
“当年生门还是那个生门…;…;”
不知为什么在这种有些萧索的气氛中我突然想起一个段子:想当年苹果还是吃的,想当年苍井空还是世界的…;…;
“我父亲,和你祖爷爷是生门师兄弟,而后你祖爷爷死了,生门面临大劫,你三叔公主张迎劫,我父亲主张逃难。”
我脑中出现一个疑问:大劫?什么大劫?文化x革命?
“我父亲本是生门第二十六代掌门,但你三叔公说,生门不能逃,那时候他在生门中威信很高,他便负气扔下掌门令牌和生门秘术十七本带着我和我母亲离开了,这一走…;…;就是几十年…;…;”
“可…;…;这灵堂之上并没有他的牌子啊…;…;”
那灵堂很高,一共有二十七层,倒数第二层只设着三叔公一人。
“他不配!”一轩子突然唾弃道。
“啊?”
“不仅是我,我父亲临死前也跟我说他后悔,他的尸骸不配生门这两个字,也不配摆在生门的灵堂之上。”一轩子叹息道,“他本只是想保住生门,却不知生门之‘生’,是天下苍生之生!”
“故事就那么多。”
我举手问,可能是我并没有经历他们口中的生离死别,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大劫是…;…;指的什么?”
一轩子摇摇头,“我不愿再提,那是一段黑色的岁月。”
我了然地点点头,真的是文化x革命啊…;…;
一轩子莫名其妙的又添了一句:“就像你不愿提及陵中之事一样。”
我一愣,不解其意。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轩子松了口气:“总算现在生门还有你,至少无论什么时候,生门都还有传承,总算无论什么时候,生门的掌门都不是水货。”
一轩子看向我,忽然盛气凌人,“也不是孬种!”
爷爷没头没尾说了句:“是啊。”
“死门那边…;…;”
“有点麻烦,毕竟我知道了他们的术。”
“那你只能跟我一齐修道咯。”
“什,什么?”我顿时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死门的术?我们不是一直…;…;”
我看向那些一头雾水的‘小辈’。
“可是古渊前两天当众给我讲了他们点穴的术。”
“卧槽,他疯啦?”
一轩子叹息道:“是啊,疯了,想恕罪的人总会疯。”
“…;…;”我感觉自己已经变成那些听天书一样的‘小辈’中的一员了。
“没办法,反正跟我之前的生活没两样。”爷爷满不在乎道:“大不了我回去陪老三。”
“…;…;”一轩子苦笑,卢行似乎对他心存芥蒂。
我感觉气氛越来越尴尬,不仅是那些年龄相仿的‘小辈’们,还有我。
“那个…;…;现在左右无事,我该回家了…;…;”
下面听又听不懂,坐着又百般无聊的‘小辈’们拼命点头。
“别别别,我让我的儿女们在市里设了宴,求掌门一定要给老家伙一个面子。”
“不不…;…;”我可不敢那么托大。
爷爷没等我说完就打断道:“你凭什么要掌门给你面子?”
一轩子脸色一僵,“…;…;”
“算了,掌门刚从里面出来,需要些营养!”爷爷一瞪眼:“得有酒!”
一轩子大笑道:“我修的是正一道,可以喝酒!”
“我管你什么道,今天我要你醉到什么事儿都说出来!”
“好好好,我们不醉不归,不,醉不醉都住我那儿,我家就是你家!掌门,来,我们走。”
我扶着椅子站起来,忽然瞥见坐在一张椅子上沉默不语的柔弱女孩,十一二岁模样。
“掌门看什么呢?”
我没看什么,我在看那女孩身边静静抱着腿坐在地上的那只鬼,那是一只厉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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