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王,秦军李牧部姬无夜部已经于昨日在距离为燕国国境五十里处汇合,今日将于距离我燕国国境二十里处与嬴政麾下的秦军汇合。”在燕王丹的惊疑不定中,剧孟为燕王丹带来了早晨刚刚又斥候送回的军报。
“嬴政没有停下的意思吗?”燕王丹顾不得因为早起还来不及收拾的易容,披散着长发对剧孟追问道。
“暂时没有,无论是李牧所部,还是嬴政麾下的秦军,都已经将斥候派遣到了我燕国国境线之外,只需多走出一步,就可迈进我燕国的国境了。”剧孟此时也是惊疑不定。
六万秦军随时都有可能完成集结,继而对燕国发动进攻,而燕王丹这里是留在应战还是退走从而坚壁清野,还在游移不定之中。
“难道孤错了?”燕王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当秦军的动向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后,对于嬴政真正的目的,他一直都在推测,这些天以来,在从蓟城调兵遣将的同时,燕王丹同样在时时刻刻关注着秦军的一举一动。
而经过燕王丹以及他与臣下的分析中,差不多已经认为嬴政只是在虚张声势,而目的就是未来吓退燕王丹以及他陈列在燕国国境线后的大军,从而动摇燕王丹在燕国内部的威信,使得燕国境内反对燕王丹的势力能够死灰复燃,从而使燕国陷入内乱之中。
这对秦国来说,是最有利的事情,兵不血刃而让燕国陷入内乱,秦国用最小的代价得到了最大的收获,这样的事情,燕王丹认为嬴政做得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分析,才是的燕王丹在调兵遣将同时,能够安稳地坐在燕国国界线上,等待着越来越近的秦军。
因为燕王丹自认为,当嬴政知道自己这边在调兵遣将的事情,随时能够在身边汇集十万大军的情况下,秦军最多只是迫近秦燕国境,而不会发动攻击,六万对十万,即使秦军精锐,但燕军十万,又是主场作战,秦军不可能那么不明智地打动进攻。
所以,燕王丹就一直坚守在秦燕地国境线上,他在等,等嬴政主动撤兵,他决不相信,嬴政敢用六万人来主动进攻自己的十万人。
但秦军在此时,在距离秦燕国境不过数十里的距离中,仍然没有停止行军的意思,这让燕王丹对自己曾经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嬴政不是用虚张声势的方法来威逼自己主动撤军,而是真的要进攻燕国吗?
燕王丹一想到这种可能,能够感觉到的只有浓浓的荒谬之感,但就是这种荒谬,在此时此刻,却有演变成事实的迹象。
“传令下去,整军备战,无论嬴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要我军做好准备,我们就不怕。”燕王丹下令道。
”任他嬴政有千般万般的阴谋诡计,我只要不动如山,以力破之,他就没有可乘之机。”燕王丹继续道,这次他不是在对剧孟说话,而是说与自己听的。
他从来不需要说服剧孟,他迫切需要的是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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