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侯夫人,被公差以偷盗之罪拦下,实在是颜面尽失。尽管她努力地挺直腰杆,下巴高抬,余光依然瞥见许多交头接耳捂嘴笑的人,心中万分气恼,狠狠咒骂着白疏香。
贱人生的贱种,就是贱!
段琼瑾面不改色道:“我娘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段琼云也臊得面红耳赤:“母亲,你说话呀。”
漪澜郡主审时度势,知道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便道:“本夫人从未偷拿白氏的簪子,是手底下当日为她们母女收拾行囊的仆妇偷拿的,我也是近日才知晓。”
“这份手书完全就是同她开个玩笑,我想带着她一同出席宴会,是想要缓和她和侯府的关系。纯属是好心,谁知道她根本不领情,竟还小题大做告了官。”
漪澜郡主一番话,又把白疏香塑造成一个不识好人心、颠倒黑白之辈。
她是官眷,又是王府郡主,公差自然不好为难,只道:“既如此,夫人把簪子还给她,把误会解除了吧。”
漪澜郡主只好当着衙差的面,让刘嬷嬷回府,把那支簪子送过来还给白疏香。
至此,漪澜郡主是把簪子还了,可是脸却也丢了。
白疏香要回了青玉簪,心中欢喜,几人上了酒楼,好好吃了一顿午饭。
今日好好的赏荷宴被登徒子坏了兴致,白疏香决意要去京郊的雁鸣湖把丢失的好心情找回来再回王府。
车马声轰轰阗阗,白疏香百无聊赖,掀开帘子往外看。
只见京兆尹的衙差押着一群人,一边推搡着,一边喝道:“老实点!”
白疏香眼尖,突然间看见那群人有个熟悉的面孔,那个刀疤!
猛地坐直身子,竖起耳朵去听外头的议论声。
“听说百花楼中很多女子都是从外地拐来的,姑娘们想跑都会被打,打到愿意接客为止。”
“百花楼拐卖良家女子,逼良为娼,丧尽天良,现在整个百花楼被端了,端得好!”
“京兆尹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
百花楼被端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白疏香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该不会是慕廷钰的手笔吧?
“宸王府的人不能任人欺负!”
他是这样说过的。
白疏香猜得没错。
背后推动这一切的正主正歪靠在锦榻上,手握一卷书,正惬意地看书。
这些日子,慕廷钰闭门谢客,偷得浮生一月闲。调养了一个多月,慕廷钰深觉毒素已经解了大半,一次比一次觉得身心舒畅,如今心明眼亮,每日里舞剑看书、赏花观鱼,惬意得很。
这时,长风从外面进来,道:“王爷,明王府的拜帖!明王和四皇子明天将到府拜访。”
“终于按捺不住了。”慕廷钰头也不抬,只轻笑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失明的消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朝堂上有不少人开始上书要求剥夺他的兵权。
背后的推手自然就是他这位笑面虎二皇兄明王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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