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拿着那支青玉簪,理直气壮道:“夫人,您看看,这青玉簪色泽水头一看就是上等品,不知是哪位主子丢的,夫人瞧瞧!”
漪澜郡主接过那支青玉簪,仔细打眼去瞧,祥云藤萝纹清晰可辨,玉簪手感温润,色泽柔和,虽及不上羊脂白玉,却也是极好的。
漪澜郡主身边的刘嬷嬷观玉簪模样,道:“这玉簪似乎不是夫人的物件儿,老奴进去问问其他主子。”
漪澜郡主点点头,刘嬷嬷拿着青玉簪,进屋给众人看,众人都摇头称不是自己的东西。
虽是如此,刚刚见那陈二家的心慌的样子,便知道这簪子不是正当手段得来的。
漪澜郡主管家严明,容不得偷鸡摸狗之辈,命人把陈二家的带到依澜院再审。
“说!你这青玉簪是从哪儿偷来的?若再不老实,便将你们一家子全都卖出去。”刘嬷嬷狠狠道。
陈二家的闻言,拼命地磕头求饶,道:“夫人饶了我吧,我说,我说,这簪子是奴婢那日给白氏母女收拾东西的时候,偷偷藏的。”
“这是白氏的簪子?”漪澜郡主用狐疑的眼神扫视着陈二家的。
“是,奴婢不敢撒谎,求夫人饶了我吧。”
那支青玉簪手感极好,想来是时时赏玩,珍爱无比。
漪澜郡主的眼眸里划过一道厉色,手中紧捏那支簪子,心中万分算计。
她这样的后宅诸葛,利用一支簪子做点文章,实在不在话下。
翌日一早,门房小厮来报:“夫人,宸王府派人送来一封帖子。”
漪澜郡主以为是宸王的手札,连忙接过,拆开一看,却发现竟然是白疏香的亲笔,目的是为了讨要那支青玉簪。
漪澜郡主看完之后,脸上浮上一抹志在必得之色。
能让白疏香下帖前来讨要,可见那簪子对白氏母女来说,有多重要。
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在苦苦思索,该如何理直气壮地让宸王退婚,此时她的目光在书信与青玉簪之间徘徊,突然计上心头,又细细琢磨了一晚上。
第二日漪澜郡主出门去了一趟镇远侯府,回来时志得意满,手里拿着请柬。
当即手书一封,连同请帖一份,差人亲手送到白疏香手里。
刚把信送出去,忠义侯就进来了。
“夫人这是给谁写信?”
漪澜郡主徐徐从书桌前走出来,道:“侯爷,近来因瑾儿的缘故,外面的风向隐隐有变,倾向于相信我们的人越来越多,我想添把柴,给白疏香说一门好亲事,看看谁还敢说我们侯府的不是。”
“夫人怎么会突然间想起要给那小孽种说亲?夫人是觉得就算瑾儿与宸王退婚,也不能便宜了白疏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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