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召群医会诊,隐隐有传言,说是宸王眼盲。宸王回京后,一直在府里不出门,闭门谢客,实在让人很难不怀疑。”
这几日因为忠义侯强抢民女一事,府上的主子都没怎么出门,忠义侯又在大理寺监牢里待着,没有上朝,漪澜郡主是在无意间听到小厮说起外面的传言,才知晓此事。
一直在闭目养神拨佛珠的老夫人惊得猛然睁开眼睛:“真的?”
段琼瑾怎么也不肯相信,着急道:“怎么可能会突然间眼盲呢?大概只是子虚乌有的流言罢了,宸王能征善战,在西境刀剑无眼的战场都没出事,怎么会反倒是回了京才出事呢?”
老夫人快速地拨着佛珠,心绪不宁地看向段琼瑾,道:“瑾儿,你今日为何没去宸王府探望?”
段琼瑾咬着下唇,道:“孙女今日去了宸王府,但是王爷不在府上,说是进了宫,于是我便递了拜帖,明日去看望王爷。”
“是得去看看,流言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采莲听到宸王,实在是忍不住,便跪伏在地,道:“老夫人,夫人,大小姐,奴婢有话要说。”
“何事让你如此?快快说来。”
“是。奴婢今早去给小姐买胭脂,亲眼看见宸王殿下的亲随长风从福满楼接走了一个女子,于是,奴婢守了一整日,终于看见长风又把那个女子送回福满楼。”
“老夫人,夫人,小姐,可知那个女子是谁?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竟然是几日前刚被赶出侯府的白疏香!”
几人惊愕失色,老夫人差点连佛珠都扯断了,漪澜郡主失手砸了茶杯,段琼瑾瞪大了眼睛,紧紧咬住下唇,竭力克制自己。
“果然母女都是狐狸精,这才离开侯府几日,竟然搭上了宸王!祸害了侯爷还不够,还要祸害宸王!害我们侯府还没害够吗?”漪澜郡主咬牙切齿,红了眼睛。
段琼瑾的眼眶盈满了泪水,委屈地咬着下唇,道:“她为何要这样?为何要抢我的未婚夫婿?她们母女为什么都喜欢抢别人的?”
老夫人铁青着脸,长叹道:“祸害啊!”
“瑾儿,你向来争气,为何落泪?宸王是你的,你便要用心去抢回来,上心点,不要太矜持,你们既然已经有了婚约,未婚夫婿眼盲,你尽力照顾,不离不弃,也能博个美名。”
段琼瑾点点头,用锦帕轻轻擦去泪,道:“瑾儿记住了,从明日起,瑾儿便日日带些滋补汤水去看望殿下。”
漪澜郡主的眼眸满是恨意,道:“被人这般欺辱,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她们可以散播流言,辱侯府声名,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夫人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似是默许了这个做法。
漪澜郡主便起身叫来自己的心腹刘嬷嬷,低声吩咐了几句,刘嬷嬷便出去办事了。
当日下午,一则流言如飓风过境横扫上京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