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大概四万人,这些人都是常年居住在城里的,许多侥幸外出劳作的百姓最终也没有舍弃家人离去,大部分都住在城墙上面。
“大哥,大嫂你们要坚持住,朝廷派大夫过来救你们了!”一个穿着单薄衣服的年轻男子手里还拿着锄头,满脸泪水的叫喊着。
城里天花集中感染的那几天他刚好出去开荒了,因为有点远没回来就住在地里。
谁曾想短短三天,自己的老父老母没了,大哥一家除了一个牙牙学语的小侄女还好好的。
两个大人加上大儿子全部感染了,看着大哥面色苍白吃力的拉着板车将两位老人的尸体拉出城,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只能抱着小侄女远远的观望,因为那些医师禁止不必要的人接触病人。
类似这样的惨状比比皆是,甚至有一些家庭是由邻居或者衙役拉出来的,一家人全死了,或者是全家病重无法起床。
那些病人非常惨,全身上下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疙瘩非常的渗人。(密集恐惧症不建议搜图)
那些尸体都被床单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徐春甫下令将尸体拉到远处挖坑,统一的使用汽油焚毁。
当然由于死亡人数不少,至少得有四五千,这个烧尸体都得烧好多天,为了不妨碍正常治疗,徐春甫让城外寺庙的十几个和尚接手了这件事。
毕竟你要让普通人去烧毁几千具尸体,那人即便不疯了也得出问题,但是让和尚去就不怕了,他们对于这些并没有多么避讳,也能通过佛经自我开解。
尸体被拉出很远,差不多有十里距离,僧人们脱下僧袍开始挖坑一个个的开始焚烧......
后面的几天,尸体的焦味飘荡足足方圆几十里,城里的百姓天天以泪洗面,因为还不时的有人被拉过去。
医师不时神,自然也有救不回来的。
天花在前期只是发热,徐春甫将这些病人安排到一列,使用桑菊茶给他们治疗,并且第一时间用针筒给他们的皮肤注射了从牛身上取来的脓液。
而初期的病人则是使用升麻葛根汤治疗,依然注射了牛的痘液,至于进入脓包期的病人,他们只能使用沙参麦冬汤治疗,这一部分病人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因为即便是种植了牛痘液,也不一定能够将他们救回来,本身就是处于一个濒死的状态。
天花的主要症状是高热,脸部、手臂和腿部出现红疹,心跳加快,背痛等,严重者可以出现病毒血症,导致死亡。
他们带来的酒精基本上都用来给这些病人降温,能够成功降温的那就还有救,降不下来的只能放弃。
单独的一头牛无法提供多少痘液,徐春甫让学院将混有天花病人的血液的草喂给牛吃,在三天之内有有几头牛成功的感染生出牛痘。
这些牛痘被接种在所有未感染的人身上,徐春甫身先士卒第一个接种,除了发了一点小热,有些昏沉之外并没有其他症状。
而这些症状也在第三天完全消除,随后他便脱下口罩和手套直接接诊病人。
他的勇敢付出成功的将其他人带动了,纷纷上前接种,甚至还有百姓免费将自家的牛迁过来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