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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撅着屁股看着地上一堆黑黢黢的煤,也不嫌弃肮脏拿起几枚扔进炉子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只见那煤矿不见冒什么烟雾不一会便通红起来,那温度比碳可高多了。
朱翊钧看见他们不知是兴奋还是被高温熏的,那几张老脸通红。心中很是无语,又害怕他们脑溢血了。
“继光啊!不知制作此物成本几何啊?”
海瑞抠抠嗖嗖了一辈子,如今天气严寒,虽然已经将两位前妻接回来了可还是舍不得购买京城那天价碳,全家只能靠一身正气硬顶着。
“此物开采极易,旋流筛选和‘药水’清洗之后便可使用。
普通煤炭成本一斤约莫三文钱,精煤只供炼钢之用一斤成本约十文钱比之碳便宜不知多少!”戚继光笑呵呵的回答。
“这么便宜?”这下不仅海瑞惊呆了,其他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陛下,那不知此物是否出售,如果出售那整个北方百姓将再也不会害怕冬天了。”
徐阶问道。这一刻他激动地竟然眼角湿润,江山社稷对于有的人来说是升官发财,是享乐,而对这些老臣来说确实千斤重担。
如此海量的流民饥寒交迫他们每一日都看到几十上百冻死的流民尸体。
“自然是要出售的,这几日让海瑞将流民之中的青壮都召集过来挖煤打铁。
用劳动换取食物,省的他们天天吃饱了没事干闹事,此事咱们回去商议一番。
不过由于矿场距离此处大概有四十里,所以需要大量的人手。”
“戚爱卿,找个房间咱们一起就着此次机会认识一下那些能人吧!”
“诺”
一个宽敞的大厅内,朱翊钧坐在首位。皮裘被冯保抱着都快把他盖起来了。
一众大臣也都纷纷落座,小吏奉上热茶。
戚继光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朱翊钧笑呵呵的起身道:“诸位都是民间奇人,朕没打招呼把诸位带到这里希望不要怪罪朕。”
底下一群人纷纷拱手称不敢。
朱翊钧摆摆手接着道:“都介绍一下自己擅长的领域吧。”
很快,一个年岁最大的老者率先出列跪拜道“草民李时珍叩见陛下,草民擅长明辨药物,对于看诊稍有薄名!”
“草民方有直叩见陛下,草民擅长伤寒外伤治疗。”
“草民龚廷贤叩见陛下,草民擅长幼儿疾病治疗。”
“草民徐春甫叩见陛下,草民擅长内科疾病治疗。”
“草民夏英叩见陛下,草民擅长针灸治疗。”
而后两位年纪轻轻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也上前来“草民吴昆叩见陛下,草民对针灸也略有研究。”年轻人说话就含蓄许多了。
“草民廖希雍叩见陛下,呃...草民长期钻研...呃...那个妇科...”
廖希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看的朱翊钧和其他几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廖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医者救死扶伤。天下疑难杂症无数,妇女之疾也是疾,身为医者可不许有高低贵贱之分。”
朱翊钧对着他说道,而后让冯保给所有人赐座。众人谢过之后又有人上前开口。
“草民程大位叩见陛下,草民经年主学算学。”
“草民俞仁、俞杰叩见陛下,我兄弟二人是养牛马的,对养殖有些心得!”
这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看着得有五十岁了。这么大年纪还形影不离,兄弟情义可见一斑!朱翊钧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草民屠本畯叩见陛下,草民常年住在海边,对于海事稍有研究。”
“罪臣潘季驯叩见陛下,陛下圣安!臣受先皇恩典,主理治河。
因黄河决口,臣因罪罢官!如今得见新帝天颜三生有幸!”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下跪开口。朱翊钧看着他那黑黢的皮肤,布满老茧裂口的双手便知道,此人绝对是能臣干吏。
黄河决堤怪不了他,可是朝堂总得给百姓一个交代,所以他成了替罪羊。
“潘爱卿请起,爱卿身负大才,朕不忍明珠蒙尘。此次召回会对你另做安排,希望爱卿不要让朕失望!”
“罪臣多谢陛下天恩,定效死命!”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