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刑部突然下令释放我,还无缘无故的颁布公文,说我是替皇上办事?芙儿,你究竟做了什么?”说着,心中越发的不安,不由暗忖:“芙儿,我宁愿你是劫狱,至少不用有求于人,可这样突然无条件的将我释放,你一定是答应了凌珏一些条件,不然他怎么会如此好心!”
“轩哥哥,你一口气问我这么多,你叫我怎么回答啊!”萧青芙示意秦宇轩落座,道:“来,坐下再说!”
秦宇轩方一落座,忙启口道:“好了,芙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萧青芙清一清嗓子,将她这两日所做之事一件不落的说讲出来:“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打算明日和十二还有无名趁着刑部将你押解到督察院的路上动手劫狱,更是为了这事做了完全的准备,可是无意间让我发现一个秘密,就是有人要对皇上不利,而且时间就是明天,地点是大庆殿,我就利用这个秘密写了一个信要挟凌珏,若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欲对他不利,就要把你放。本来我对这份要挟信没什么把握,可是没想到凌珏真的信信中所写,把你放了。看来他还挺会选的。”
说罢,停顿了片刻,萧青芙靠着记忆,将她写给凌珏的两封信全部默背了出来。
秦宇轩追问道:“那你为何要乔装小老头的模样?还有萧府门口为何站了那么多侍卫,他们是来抓你的吗?”
萧青芙听了,不由苦笑,道:“这个嘛,只怪我一事想太多,我这不是怕一旦我劫狱,会给我爹甚至萧家带来不幸,就自作聪明的叫府尹岑日礼写了一封断绝父女关系的公文,交给了我爹,应该是我那个丞相爹一时接受不了,就派人想抓我回去。可我还不知皇上究竟有没有将轩哥哥放出来,若是我被抓了,明日劫狱一事就前功尽弃,我当然得掩人耳目,不让他们知道我的行踪!”
秦宇轩听了,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芙儿你为了救我答应了皇上什么条件!”
原本一直坐在一旁默默不语,静静听着秦宇轩与萧青芙对话的顾尘瑾,突然启口说道:“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甘心受人威胁,他之所以听从你信中所言是因为他想知道究竟你口中所说的秘密究竟是何事?为何会危害他的性命和江山。”
萧青芙忙问:“顾叔叔,你的意思是?”一直以来萧青芙都视顾潋柔为妹妹,加上顾尘瑾也没有王爷的架势,这一次再见面,对于顾尘瑾不觉亲近许多,方会以‘顾叔叔’称之。
顾尘瑾说道:“我猜他们在释放宇轩之前,已派人偷偷埋伏在刑部之外,监视着宇轩你离开刑部的一举一动,若是芙儿你没有履行承诺,将那大庆殿一事告诉凌珏,那他必定派兵围剿我们,再次缉拿宇轩。可若是芙儿你已将那秘密告知凌珏,他更不会放过我们。”
萧青芙听了,甚是不解,道:“为什么,他也已经得到想要的,又没什么损失,我们又没什么威胁,为什么放过我们?”
这一次回答萧青芙不是顾尘瑾,而是秦宇轩,只听他说道:“芙儿,义父说得对,没有一个帝皇会受人威胁,再说,这信不仅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信中署名还是‘紫龙圣女’,也许你只是恶作剧,可是在他看来,写信恐吓他的人必定是个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更是消息灵通的人,你说他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们?”
顾尘瑾道:“只怕秦府已被人包围!”
萧青芙忙道:“若是凌珏知道了信其实是我写的,他会不会放过我们啊?”
顾尘瑾摇头道:“怕是难了!”
萧青芙听了,忙从座位上站起,道:“那还坐着干嘛,赶紧跑啊!”言语间,已及至厅口,左顾右盼,除了一片黝黯,再无任何动静,转身又道:“轩哥哥,趁现在夜黑风高,我们赶紧逃吧!反正我已经为劫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至少离开金陵,外面海阔天空还是任由我们翱翔的。”
可是萧青芙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虽未被包围,可秦府后门,前门都有人两人看着,更有一人偷卧在屋顶之上,偷听萧青芙他们的对话,当然,已是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待见到萧青芙欲要逃跑之时,展海韬已不在偷卧屋顶,而是纵跃而下,及至梁日峰的面前,道:“日峰,你从宫里回来,皇上可有任何命令?”
梁日峰道:“皇上,让我们先偷偷监视他们,一旦发现他们有任何移动,就立马将他们逮捕!”说着,见展海韬眉宇一皱,忙问:“莫非他们发现我们了?”
展海韬没有时间将萧青芙的话再说一次给他们听,直截了当道:“他们皇上要对他们不利,已决定逃跑!”
梁日峰道:“那还等什么,立刻将他们缉拿!”话语刚落,展海韬立刻召集羽林左卫其他三人,命令道:“龙飞,你一人守着后门,日峰,步源,耀宗,你们三个跟我来,直接从前门破门而入,务必第一时间将他二人抓捕,至于顾潋柔和顾尘瑾,他们乃是大梁皇亲,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所损伤,听明白没?”
俞龙飞,梁日峰,庄步源,张耀宗一听此言,当即异口同声道:“是,属下遵命!”话语刚落,梁日峰他们三个已跟在展海韬身后朝前面而去,至于俞龙飞,就此守着后门。
一时间,萧青芙他们四人便成为了瓮中之鳖,任人抓拿,于是同时,姬无名已骑马折返金陵,马不停蹄,一路狂奔,此刻已奔至金陵城外十里之远,比预期的时间早了两个时辰。至于华十二,则是携同蓝若影,四处乱走,以躲避紧跟其后的白芷草。
刚开始白芷草还是紧紧跟在华十二的身后,深怕走掉,可待她跟了几条街后,便知不妥,不由心想:“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明知道我在跟踪他,为何不出来直截了当的将我击退,非要如此绕来绕去,看来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如此一想,只听白芷草暗叹道:“糟糕,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