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有事!”说着,不等华十二反应,只见他双足一蹬,已翻墙而过,疾步飞跃,转瞬间,已及至萧青芙的闺房前,随即伸手轻轻推开房门,缓步入内,坐于床沿,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将其点燃,接着火光,凝眸细看躺在床上的萧青芙。只见她四仰八叉的横躺在床,整个身子压在冰丝锦被之上,身上褪了只剩下最后一件绣着鸳鸯戏水的亵衣,裹着高挺的柔软,许是天气太多炎热,女子面颊绯红,额头渗出微寒,樱唇蠕动,不知在呢喃着什么,沐容琛不由得看痴了,不禁轻唤一声:“芙儿!”
甚是耐热的他突觉喉咙干涩,口渴无比,当即高举火折子照亮闺房,刚一见茶几上放着一个紫砂茶壶,忙起身奔向茶几,端起茶壶,就着壶口,将头一扬,只闻“咕噜”几声,已将茶水一饮而尽。才及至床沿,正欲落座,床上突然传来萧青芙‘嘤咛’的声音,吓得沐容琛忙吹熄火折子,悄立床边,屏住呼吸,深怕萧青芙会发现他,不觉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以至于能清晰的听见心跳声‘砰,砰,砰砰……’,此时他已分不清耳边传来的心跳声究竟是自己的还是萧青芙的。
过了一会,沐容琛见床上再无动静,正欲转身离开,窗外突然袭来一阵清风,有些凉意,一想起刚萧青芙整个人压在被子上,深怕她着凉,于是又点燃火折子,却见萧青芙已不在是四仰八叉而是侧身而躺,只是她侧在床沿边,虽说有一部分被子没被压住,可甚是靠里,惟有垫脚俯身,小心翼翼的拉过锦被,方拉过一点,萧青芙一个猝不及防的翻身,不仅将被子全数压住,便是连沐容琛都被吓得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差一点就压在萧青芙的身上,电光火石之间,沐容琛左手扔掉火折子,强撑在床边,只是右手来不及躲避,整只手被压在萧青芙的身下。
沐容琛以为萧青芙很快就会再次翻身,谁知半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萧青芙仍旧一动未动,被压在的右手渐渐有了麻意,而强撑在床沿边的左手亦是渐渐乏力,身子渐渐下落,离萧青芙只差一寸之距。可将她身上散发的香气闻得一清二楚,便是连她呼出的热气都全数打在了他的颈项处,身体渐变乏力,可某个部位却案首挺立,身体灼热异常,忙闭目沉思,呢喃自语:“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嘴上虽如此一语,心中却懊悔不已,恨自己为何要将她推开,如今想爱不能爱,对面不相识。
以前萧青芙每晚睡觉都会做各种稀奇古怪的梦,被蛇追、跳崖、中彩票,尤其是当她梦见自己搂着长腿欧巴亲个不停时,就会不自觉得拿起身边的枕头把它当成欧巴亲个不停,于是每每早上起床都会发现枕头上留着一滩水迹。可这一个多月则甚少做梦,有的时候她很想在梦中再见沐容琛,于是一心想着他入睡,梦中根本没有他的踪迹。尤其是在今夜与秦宇轩拥吻后,心中越发觉得对不起沐容琛,很想在梦中想他道歉,于是一梳洗完毕,便上床入睡,和往常一样,心中一直想着沐容琛。
萧青芙对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甚是相信,可每次都是徒然无功,她也以为这一次仍旧未能与沐容琛在梦中相见,可就在她跳入另一个梦境的时候,耳畔传来甚是熟悉的声音:“芙儿!”
萧青芙听了,欣喜若狂,忙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沐容琛一身白衣立在云雾中,不时伸手向她召唤。当即提裙疾奔而去,及至沐容琛跟前,抬头却见沐容琛脸色苍白,嘴角渗血,胸口血迹斑斑,看得萧青芙心痛不已,眼泪如流水般夺眶而出。她本以为沐容琛会伸手拭去她的泪水,却只听沐容琛说道:“芙儿,本王为了能入梦来见你,已在凡间游离浪荡了一个月,今夜是最后之期,若是本王今夜再不跟鬼差入阴间,便会魂飞魄散,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夜终究还是让本王见了你,如今本王心愿已了,可是离开了!”一语未了,只见沐容琛化作一股青烟飘散而去。
萧青芙见状忙追将上去,喊道:“别走!容琛,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说毕,已不见沐容琛的身影,只留她一人于云雾中哭泣。
哭声未停,梦境却已变换,只见萧青芙一身红色嫁衣,头盖锦帕,端坐在一间喜气洋洋的屋内,耳畔传来喜娘的声音:“姑娘能嫁给睿王为妃,那是天大的福气,喝过百合莲子汤,夫妻和和睦睦,连生贵子!”这一场景与大婚当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