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他选的是薛章致,而不是朕?”郑国义听了,摇了摇头,道:“皇上,正因为如此,微臣才能断定诸葛征信是忠于皇上的。”
凌珏听了,狂喜不禁,忙追问道:“郑爱卿,你就别卖关子了,速速告知朕!”
郑国兀自启口问道:“皇上,若你是薛章致,你是要睿王手中骁勇善战的三十万士兵,其中不乏骑兵和步兵还有弓箭手,还是要京畿营内从未打过实战的十万士兵?”
凌珏道:“朕当然要那三十万士兵!那这个诸葛征信早朝之举有何关联!”
郑国义道:“薛章致当然想三十万士兵和十万守城兵都一并收入囊中,他们手中只有一个吴彦飞能堪担统领大任,只是在早朝之时,他已被否决,毕竟这文武百官并不全是他的人,再说,武官之事一直是由兵部安排,而微臣恰巧不是他的人,而这样一来,他们除非硬抢这三十万兵,不然根本没筹码。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京畿营纳为己用,而打开京畿营缺口的正是诸葛征信,只要将京畿都尉收为己用,也便是将京畿营收为己用。这样一来,虽然少了二十万士兵,却也还能让人接受。”
凌珏听了越发的糊涂,忙问道:“就算薛章致放弃睿王手中的三十万士兵,可朕也没有心腹可派去统领这三十万士兵,再则京畿营还会变成薛章致的亲兵,那朕在皇宫里的安全何以保证?若是薛章致丧心病狂,直接派人将朕杀死,然后拥护炎儿为帝,而他则学曹操,先是挟天子以令天下,再废除炎儿,自立为王!于朕于大燕,结果还是一样。”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直在旁细细倾听的傅广锋已从郑国义的话中得出一个重点,只见他抱拳说道:“皇上,郑大人的意思是,诸葛征信现在还不是薛章致的人,之后就不确定,与其将他摆在京畿营内威胁皇上的生命安全,何不将他调离,这样皇上重夺京畿营,先除去诸葛征信这个隐患。至于诸葛征信统领睿王的那三十万士兵,其实并未那么容易。李麟,卫烨之,腾翼,他们在沐家军里一直都是睿王的心腹,忠肝义胆,如今的沐家军能号令得了他们的除了皇上之外,只怕也就这几位将军了。不管诸葛征信是不是薛章致的人,他都无法号令这三十万士兵违抗皇上。既然这沐家军得之无用,皇上又何必在意。所以郑大人才会说当务之急是京畿营,而不是沐家军。”
凌珏听了傅广锋的话,方明白过来,心下自想:“有了京畿营内的十万士兵,一来扩大了自己手中的实际军权,二来则不用担心敌人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开启金陵城门。加上朕暗中培植的羽林军,虽然只有万余人,可确保朕的安全!可现在头疼还是诸葛征信,若是真是薛章致的人,那该如何是好?”言念及此,当即启口问道:“郑爱卿,可若是这诸葛征信当真是薛章致的人,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逼走李麟、卫烨之还有腾翼这些忠于睿王的人,如此一来,沐家军还是会变为薛家军。”说着,顿了顿,沉吟半晌,方道:“有件事,郑爱卿可能还不知道,薛章致手中有一笔三十万黄金的巨款,若是他当真与朕开战,他不缺兵,不缺军饷,而朕却无可用之兵与之一决生死,至于国库,早已因为各种原因,不负当年之景,若打起仗来,撑不过几年。”
郑国义凛然心惊,沉吟半晌,方施礼道:“皇上,薛子铭之死必定加快了薛章致造反的进程,那我们必定要赶在他举兵造反之前,先拿下他!”
凌珏听了,不甚其解,问道:“如何拿下?朕何尝不想直接派人去将他杀了,可没用,死了一个薛章致,还有另一个薛章致,除非是完全瓦解薛家的势力,不然一切都是无用之功。”
郑国义抱拳道:“皇上,薛章致造反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问题,与其坐以待毙,等他造反再反击,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假造他造反的证据,然后再煽动民意,再一举将薛章致还有薛家一举拿下,这样一来,皇上不仅能避免一次开战,继而减少国库的消耗,更能让邻国无功而返。皇上也知道,自从睿王死后,梁国蠢蠢欲动,楚国死灰复燃,若是这时皇上和薛章致开战,只怕是三面受敌,毫无胜算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