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嘞,”伙计将一张硬纸板交给他,“两位爷要是没兴趣,我就带你们去别处看看。”
“那张硬纸片是做什么的?”陈萧然有些好奇。
“哦,那是记账的,不管到哪个场地都有人接待记账,出来的时候就有像我这样的领路的,卡片传来传去,直到爷玩尽兴了离开的时候交到门口的帐房里结账就好。”伙计觉得自己的老板就是个天才,要不这么大的销金窟,还不乱了套啊!
“真是个好办法,”陈萧然不无赞叹的说。
“这边是洗浴中心,就是沐浴的地方,还可以按摩,都是专业的,解乏的很,玩累了可以去试试看。”伙计跟相熟的朋友打了个招呼,“不过这里没有别的服务,呶,挂着温柔乡的牌子的,就是妓馆了。”
“伙计,你们墙上贴的这是什么?”司徒昱用手敲了敲,外表光滑,不像是砖,倒像是瓷器。
“那是瓷砖,防水防滑,用在沐浴室正合适,就是沙土烧制的,主子说不值几个钱,还有这窗户的玻璃,透光特别好,据说也是便宜货。”伙计挠挠头,主子是个了不起的人。
“这边是住宿,这个是饭馆,还有杂耍戏法的表演,爷要是喜欢安静的话,”伙计见这两位哪儿也没去,眼珠转了转,“来这里,”带他们来到了一块巨大的青石板屏风后面,竟然又是另一番的景致,说是小桥流水人家也不为过。
“这里可以钓鱼,摘菜,立马可以给您做了吃,鲜的很,那边的小亭子可以摆曲水流觞,很多文人都喜欢来这里,还有果园,竹林,水果都可以摘来吃,这些是免费的。”伙计见他们神色似是喜欢这里,也就放心了,可别砸了销金窟的牌子。
“给我一根鱼竿吧,”司徒昱有点明白这个销金窟为什么如此的火热了,连自己都心动了呢!
“那,我去跑马场看看,”陈萧然是个闲不住的,“我看那边还有几个场子没去呢!”
“场子多着呢,我再带爷去转转,然后爷再决定。”伙计将一张卡留在钓鱼场,就带着陈萧然往别处去了。
“表哥,正午在饭馆见吧,等下我也跟表弟说一声。”陈萧然不放心,三个人就这么分开了。
“好,”司徒昱已经放下鱼饵,躺在阴凉的树荫下,感觉很是惬意,有多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拍他的肩膀,司徒昱缓缓的睁开眼睛。
“爷,您不是跟朋友约好了正午在饭馆见的么,已经快要正午了。”一个小伙计脸上堆笑,提醒道。
“好,”司徒昱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的真舒服啊,他起身将鱼竿还了,往饭馆走去。
“表哥,我们正想去找你呢,”陈萧然见到司徒昱,松了一口气,可是被那场刺杀弄怕了。
“无事,走吧,”他们三人进了饭馆,这里没有大厅,全部都是一个一个的雅间,静悄悄的,只见人影晃动,不见声音传出。
掌柜的见他们面露疑惑,笑着说,“三位爷,小店用的是隔音的屏风,这是为了保护客人的,要是朋友间的玩笑话传到不该传到的人的耳朵里,岂不是不美。”
“你们的老板可真是个奇才,”司徒昱已经在想他的御书房是不是该换成这种材质的屏风了。
“那是,”掌柜的也不客气,“楼下满座了,三位楼上请吧!哟,墨公子,您怎么来了,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掌柜的脸堆满了笑,赶紧从柜台里走出来。
“主子想吃神仙鸡,再把特色小菜随便来几样,放保温食盒里,我等下来拿。”墨玄说话没什么起伏,也听不出喜怒。
“好嘞,好嘞,立刻就叫厨房做。”掌柜的赶紧到厨房去吩咐,主子要的菜,可含糊不得。
“是他?”司徒岚心里一惊,“他不是钱家的护卫吗?那这销金窟不会吧?”
这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一个哥儿鼓捣出来的?说出去谁信啊?单是一个杂交水稻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什么,你们认识那个人?”陈萧然又扭头看了一眼,一身黑衣,带着兜帽,看不清脸。
“在官道上见过,他领着钱家赈灾的米粮,往灾区走,还有那根鞭子,一下子就将一棵大树连根拔起,我还跟皇兄说想收入麾下呢!”司徒岚坐了下来,桌上放着一罐茶叶,贴了条子,客人自取。
司徒昱打开茶罐,取出一颗茶球,端详了许久,这是一个被茶叶包裹在内的红梅花,好像一个绣球一般,“回头正面去接触一下吧!”不由在心里叹息,要真是这样,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