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曲卓回到了阔别了二十多天的帽儿胡同。
用带回来的剩饭喂过长大了不少,稍微有点认生的狗子。
简单洗了洗,躺床上半点睡意都没有,甚至还亢奋的厉害……
罗英凯死了!
没主儿了呀!!
连敲闷棍都省了!!!
这不先下手为强,还等什么呢?!?!
大概三个小时后,“吕杰”出现在六里桥南面的棚户区。
昏暗泥泞的巷子里像个鬼一样的溜达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情况,顺着上次的线路翻进院内。
溜墙根检查了下正房的门窗和锁头,确定依旧没有进过人的痕迹,挪到了西厢房门外。
还是那把锈锁头很随意的挂在锁鼻上,拿掉锁头拉开门用手电一照,地上又多了不少进出留下的脚印,
这不意外,罗英凯过年期间又来过好几次……
估计那货再也来不了了,“吕杰”直接踩着地上的粉面子进屋,循着足印直奔堂屋左侧的炉子。
到炉子边借着手电的光亮研究了一会儿,唯一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只有炉膛里面。
拿起炉钩子挑开炉盖,炉膛里只有一点结了块的残灰。通向隔壁屋火墙的风口很小,上面还积了挺厚的一层灰,没有往里塞过东西的痕迹。
“嘶~~~”撮着牙花子琢磨了一阵,“吕杰”试探着挪动炉子。
铁炉子被水泥固定在地面上,很牢靠,压根挪不动。
俯身用炉钩子掏了下炉膛下面存炉灰的地方,感觉掏到了什么有些分量的东西。
用力勾,弄出来个半块砖头大的油纸包。
拆开油纸,里边是个瞅着有些年头的小木头匣子。打开匣子上面的抽板……几件首饰出现在“吕杰”的视线里。
一个玉镯子、一个金镯子,一对没什么花色,但份量挺足的耳环,还有一枚应该是玉制的,挺大个的扳指……
就这点东西,值得姓罗的来来回回跑那么多次?
而且,第一次跟踪时,他送过来的颇有些份量的小箱子呢?
明显不对劲!
“吕杰”意识到匣子里的东西,很可能是打发毛贼的障眼法。蹲在炉子旁边,借着手电的光亮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
别说,还真有发现。
每次进屋的鞋印虽然在炉子旁边戛然而止,但还有脚印!
应该是姓罗的在这个地方脱了鞋,行走时留下的足印。
很淡,如果不是脚底板沾走了地上的浮灰,几乎察觉不到。
跟随着足印进到东厢北屋,到了靠着北墙的老式立柜前面。
拉开立柜门,里面胡乱堆着不少颇有些年头的旧衣服。不知道是衣服的布料还是立柜的木料受潮发霉,一股刺鼻的霉味直冲鼻子。
敲了敲立柜背板,又探头照了下后面,没发现什么。试探着推,死沉死沉的……
明明柜子里没多少东西,可“吕杰”的力气居然完全挪不动。
嗯~有点意思!
蹲下照了照立柜下面……柜子居然没有腿儿,是直接平放在地上的。
谁家柜子没腿儿呀,受潮了没两年就得烂!
把所有衣服全扒拉出来,敲了敲立柜下面的底板。声音挺实诚,没听出空音儿。
“吕杰”仔细研究了一番,抠掉了底板两侧的木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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