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长一双挺大的眼睛。”曲卓嫌弃的撇嘴。
“说谁呢!”丁芳华甩手一巴掌。皱着眉头又回忆了一下,只能把问题归结于倒座房里太暗了。
等某人给油箱加完油,报复似的指着洗手间:“洗手去!”
“得~”曲卓又把手洗了一遍。
刚从洗手间出来,丁大小姐的声音响起:“油桶拿走,碍事儿。”
“得咧~”曲卓把俩空桶送回倒座房。回来后刚进门,又听到一句:“洗手去,脏死了。”
“……”曲卓服气的冲丁大姑娘挑了下大拇哥,再次钻进洗手间。
“你怎么那么欺负人呀!”乔明明小同学看不下去了,无视丁大魔王的威严,出言打抱不平。
“嘿~皮痒了是吧?”丁芳华气得瞪眼。
“咱不跟她一般见识,看电视!”曲卓赶紧哄着贴心的小姨子。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苦菜呀花儿开呀 香又香又香 朵朵鲜花迎太阳 受苦人拿……
大过年的放《苦菜花》,也是没谁了!
曲卓窝沙发里揽着小姨子,塞了几块丁芳华带来的点心,不知不觉就迷糊了过去。
刚迷糊着没一会儿,就被丁芳华踢醒:“浆糊打好了,贴对联去!”
“嗯…啊?”
“贴对联去!”丁芳华没好气的示意茶几上一摞对联和福字。
“哦,好!”曲卓抹了吧嘴角的哈喇子起身,在丁大姑娘嫌弃的眼神中抱起对联和福字懵着脑袋往外走。
乔明明小同学抹布垫着手,端着还有点咕嘟泡的小半盆浆糊紧随其后。
厨房里响起小雨妹妹的叮嘱声:“小心别烫着,省着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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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忠禹在养和医院观察病房休息了三个小时,执拗的要求出院。
俩儿子和小闺女苦口婆心的劝,最终还是没拦住。
曲忠禹刚六十五,身体没大毛病,只是心脏稍微有点小问题。
前天从弯省飞港岛,到地方后原本只是稍微有点累,但换了新环境晚上休息的不好。转过天把小儿子的产业走了一遍,回来后感觉心脏不大舒服。
不过,吃了点药就缓解了。
哪曾想,今天忽然收到侄孙的信,情绪激动之下差点过去。幸亏送医及时,养和医院的救治也极为有效。
不然,现在别说离开医院,估计还在抢救室躺着呢。
曲忠禹为什么这么激动?
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侄孙,已经多年没有音讯了。主要是消息绝断,各种让心惊肉跳的消息,却不断通过各种渠道传出来。
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曲久平和他那两个儿子都死于风浪当中了。
不止是“以为”,弯省那边的曲家家庙里,前年就摆上了曲久平、曲卓和曲良杰的牌位。
“死人”忽然间来信了,就算是健康的心脏也得狠狠哆嗦几下,更别说已经六十五岁的曲忠禹了……
从医院出来,曲忠禹坐进曲久勷的平治轿车,闭上眼缓了口气。重新睁开眼,声音不大但不容拒绝的说:“去华润。”
曲久勷想劝,但不敢。
余光瞥了眼副驾驶的二哥曲久韬,曲久韬回了个无奈的表情,只能通过后视镜向小妹曲静求助。
一身宝蓝色旗袍的曲静稍稍犹豫了一下,挽住曲忠禹的胳膊软声商量:“爹地呀,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和二哥、三哥去找他们。”
曲忠禹摇了摇头,抬手拍了下驾驶座靠背:“开车!”
曲久勷叹了口气,冲旁边崭新的马自达323摆了摆手,示意新欢陶丽丽不用跟着,把两位嫂子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