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粘好封口后,在接缝处盖上“已阅”的红印章。
凌晨三点多,装有第二批二十三封信的箱子,随其他货物一起,被送入一架运-5运输机的机舱。
没办法,小五的“腿”属实有点短。中间两次降落加油,才跃过黄河跨过长江,十六号中午抵达羊城。
晚上九点多,装着二十三封信的箱子和其它货物一起通过了罗湖口岸。
晚上十一点多,箱子由专人送入皇后大道东387号。“大社”工作人员立即对信封进行分拣。
经专人二次审阅后,封入蛇年主题,红色剪纸风印花信封内。
凌晨时分,五本信封一样,收件人不同的家书被再次移交……
二月十七日,除夕。
上午九点多,一辆银灰色的丰田皇冠,停在渣甸山古柏道23号大门对侧。
一名三十来岁,身穿棕色西装,面相貌温和的男人下车。过马路时透过栅栏稍稍打量了下别墅前院,抬手按下门铃。
不多时,一名身材微胖,应该是佣人的女人从别墅里出来。穿过不是很大的前院,隔着铁门上的小窗,操着一口生硬的粤语腔调询问:“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西装男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面带笑容的说:“请问,这是曲久勷先生府邸吗?”
他听出来了,眼前这女人是从内陆“过来”的。而且,肯定不是南方沿海地区过来的人。
“您是?”女佣听到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神情有些异样。
“我是华润的工作人员。”西装男回话时,从兜里掏出名片递过去。
女佣明显是有些见识的,听到“华润”两个字后尽管努力控制,依旧透出了紧张。
“别多想。”西装男语气温和的安抚了一句,从公文包里拿出信封,连同名片一起递给对方:“我是替朋友送家书的。请曲久勷先生,将这封信转交给曲忠禹老先生。”
“家书?”女佣依旧有些防备,但还是接过了信封和名片。
“对,写这封信的人,是曲忠禹老先生的侄孙。”
“……”女佣点点头,似乎想问什么,但忍住了。
“如果老先生有回信,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联系我。”西装男点了点头,很干脆的转身离去。
女佣站在门后目送皇冠车开走,心事重重的回到别墅内。
刚进门,小厅麻将桌那边一位年纪不到三十,妆容稍显妖艳,穿着饰品很俗,但很贵的女人问:“阿梅,什么人呀?”
“哦~”女佣醒过神,忙说:“太太,内陆来信了,说是给老爷的。”
“内陆,什么人呀?”妖艳女人起身离开麻将桌。
从女佣手里接过信封和名片,找到信封封口,作势准备拆开。
“啪~”
麻将桌上一位四十左右,穿着宝蓝色旗袍的女人,将一枚幺鸡重重的砸在桌上。
脆响声吓了妖艳女人一跳,醒过神后赶忙挤出尴尬的笑脸,冲楼上喊:“达令~达令~~有老爷的信。”
“哪来的信?”一身居家打扮,刚被老父亲夸过的曲久勷,红光满面的从楼上下来。
“说是内陆送来的。”妖艳女人踩着紫红色的细高跟,小步跑到曲久勷身边。递信的同时,眼神隐晦的瞟了下刚才摔麻将的那位,满是风情的眼睛里全是小委屈。
“内陆的信?”曲久勷接过信,稍稍打量了下信封,视线聚焦到名片上,随后看向女佣,皱眉问:“对方还说什么了?”
女佣小声回禀:“说是……老爷在内陆的侄孙寄来的信,那人只是帮着转交。”
“侄孙?”曲久勷错愕。
“侄孙?!”穿宝蓝色旗袍的女人起身快步走到曲久勷身边,一把抢过信封仔细端详……
“久平的儿子?”曲久勷不是很确定的问。
“肯定是!”穿宝蓝色旗袍的女人语气笃定,绕过曲久勷快步上楼,声音激动的喊:“爹地~爹地~~小卓和小杰来信啦!爹地~~”
妖艳女人眼看着曲久勷也跟上楼了,转头纳闷的看向麻将桌上剩下的两位。
那两位明显不愿意搭理她,对视后,眼睛都盯着楼上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