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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你怎么有脸问出这种话?这男人算起来和自己差了十岁,这怎么可能啊?
她几乎是瞬间后悔起来!
灼热的太阳升至半空,斜斜的光束打在朱红漆金的殿门上,投下一片炽白的光亮,明与暗的交界处,是姜姒长长的勾着银丝的裙摆,在日光照射下显出晃眼的白。
晏君御顿住,笼于广袖的大手攥成拳状,缓缓侧身看向睫羽不安颤动的小姑娘:\"看着我,再说一遍。\"
姜姒慢慢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不安地缩进袖子里。
晏君御抬手捏住她尖尖的下颚,迫使那双桃花眼看着自己:\"再说一遍。\"
他的语气轻惑,近乎呓语却让人心悸。
姜姒指甲陷进手心无端地不安起来,却也并不回答,她还真是有一句话把人逼死的本事,只是如今被逼到绝地的是自己。
近来,晏君御待她可以称得上一句悉心,每日小宦送来数之不尽的胭脂钗环,让人眼花缭乱的衣裙首饰。
他还会与她一道用饭,闲暇时还会指导她写字读书,这两日她在东宫待得不可谓不舒心。
可她总是不明白,他待她这般好是为什么?今日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也许真如晏灵玉所说,自己'勾引'了太子殿下?
可她自觉从未逾越,难道是太子殿下喜欢她?
剪红绡里说,情不知所起,许是这个道理?
可这也太荒谬了吧?更何况那剪红绡还是个悲剧,高门小姐爱上落魄书生的烂俗本子怎么会有个好结局?
可她至今也读不懂,什么叫情不知所起?
世上真的会有这般没来由的爱意吗?
见小姑娘垂着眼睫,唇瓣抿得发白,愣是一句话都不说,晏君御轻笑一声,是嗤嘲也是自赎:\"你也配?\"
他的话森冷淬冰却叫姜姒松了口气,又是小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头:\"我不配!我不配!是臣女痴妄了,殿下恕罪,只当臣女未曾说过这等浑话!\"
见她喜笑颜开,如释重负的样子,晏君御眸色微暗,轻轻一叹。
\"这两日多有叨扰,还请殿下准臣女出宫!\"见晏君御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姜姒顺杆儿爬,借机提要求。
晏君御拂袖转身,冷呵一声:\"晏昭回京之前,你且安心呆着!\"
什么?
姜姒愣愣看向他的背影,那不得猴年马月?理荒治疫那里是三两月就了事的?
说不准他回来,姜姒就该一顶轿子过门了!那怎么可以?
她都想退婚了啊!
气怒甩袖,转身进殿,不想瞧见了内殿立侍的朱袍小宦,面上白净,杏眼桃腮长得可漂亮啦,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姜姒踱步上前,细细打量着,冷不防地被那小宦狠狠点了下脑门。
\"哼!连我都认不出!\"晏绥宁揉了揉腰,嗔怒道。她可是足足在这里站了一上午了!
\"绥宁姐姐!\"
\"小点声儿,你想我被发现吗?\"
\"轻点啊...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