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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她头晕眼花,心悸晕眩,好不容易缓过来,她又腻着嗓音挑火气。
\"我说小姐啊,怎的这般憔悴?奴婢瞅着都丑了不少呢。\"
她说话间,还挺了挺傲人的双峰,往前挤着姜姒,她险些立不住摔倒。
\"小姐这般病弱,殿下又是高大威猛,俊朗非凡,往后小姐进了门,可怎么经得起折腾?\"
说着又掩唇娇笑起来:\"小姐还能不能过门,还未可知呢?往后啊,这昭王妃指不定谁当。\"
姜姒面色微冷,反唇相讥:\"就算我当不上,你也是妄想!\"
\"奴啊,可不求能当上昭王妃,奴只求殿下多疼疼奴。小姐还不知道吧,奴婢一会儿就要捡了行装南下,殿下叫奴过去伺候着呢,可不像小姐,身份尊贵又如何?只能在这府里眼巴巴望着,好了,不说了,殿下的人该催了。\"
姜姒见她转身欲走冷声道:\"慢着!\"
\"我与晏书白不过是一纸婚约凑成的怨偶,他如何与我何干?往后你也不必拿这些话刺我,我未曾在意分毫,不过是不堪其扰罢了。\"
她隐于广袖的指甲深陷进手心,说话却漫不经心,全然不顾自己心里如何绞痛如蝼蚁啃噬。
时至今日,姜姒也说不清自己对晏昭是个什么心境,只是不再怀有期待罢了。
她姜姒是骄矜的,不肯弯腰低头的,也不会哭求改变了心意的男子回头,她只会洒脱的放手,若是可以她甚至还愿奉上祝福。
流萤想看她为情爱,气怒跳脚那是不可能的!
\"小姐这般想,奴可就放心了,说不准往后一同侍候殿下,奴还能诚心的侍奉您呢。\"
流萤倒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只她直言自己的野心,很多人就及不上了。
不过她所言,于姜姒绝无可能。
当年行过六礼行聘娶之事时,文贵妃拉着她的手,要她余生幸福安康,绝不许晏昭有他人。
如今时过境迁,他们不循守旧诺,姜姒虽无可奈何,却是万万不肯再嫁过来的,只是依着嬷嬷的性子,往后少不得逼她,不得不好好打算一番。
可她当真想问问晏昭,问问他当真是有了他意吗?
气血上涌,姜姒回到妆台前,打开妆奁细细看着里面精美的簪钗步摇,取出一把足够锋利的,面无表情地出去。
守着门侍卫,见小姐拿着一把锋利的簪子抵着自己的脖颈,一步一步逼向前。
\"让我出去!\"
她声色疏冷,眸光直直看向他们。
\"小姐使不得啊,快些放下发簪 !\"侍卫们提心吊胆地往后退,却不肯放行。
\"给我让开!\"姜姒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细白的脖子开始渗血。
\"快去请嬷嬷过来!\"一侍卫着急地吼着身后的人,又对姜姒道:\"小姐可别让我等难做,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今日你若是还敢拦我,那就把我的尸体关在这琼玉阁!我父亲功勋累累,为国捐躯,我母亲与贵妃情同姐妹,我姜姒是晏书白往后名正言顺的妻,你们虐杀我的女婢,把我像囚徒一样关着,事事听下人支使,可知谁是你们真正的主!若是殿下回来见到一具死尸,你们又如何交代!\"
那些侍卫被姜姒冷声质问,有些动摇,不敢再拦着。
风风火火过来的周嬷嬷听了这话厉声道:\"小姐好大的威风,可知你父亲旧部反叛,若是尸骨尚存便是挖出来鞭尸都不为过,你如今一介罪臣之女,能嫁给殿下已是天大的幸事,不思感恩,反倒闹些幺蛾子出来,真当殿下非你不娶了?可知如今京里多少高门闺秀上赶着要给殿下做妾,哪一个不比你身份高贵知书达理?\"
\"如今变故频生,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一纸婚约废了又如何?正好腾出位置给配得上的人,你若有胆量有骨气,就往颈下三寸扎,看看嬷嬷会不会拦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