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和晏绥宁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心中纳闷,无痛升天?这般好?
怀中的女郎腰肢柔软,通体白如凝玉,伯颜纡泽不由神魂一荡,略略松手,忧心自己粗粝的手掌磨破了女郎娇嫩的肌肤,抑或是没个轻重一不小心折断了这把子细腰。
她的面纱已经在下坠时飘走,女郎柳叶眉微蹙,杏眼紧闭有些许可爱的细纹,丰润殷红的唇瓣也紧紧抿着,一副怕得不行的样子。
姜姒只觉自己落入一个微凉的,裹挟着霜雪寒意的宽阔胸膛,有些不真实的恍惚之感,这是得救了?还是已经死了?
晏君御瞧着靡艳媚惑的紫荼靡由小姑娘粉嫩的雪腮延至微红的眼尾,暗自点评,艳俗。
她好似还是不敢睁开眼睛,眼睑下的眼珠子惊疑不定地骨碌碌转着。
他二人于千钧一发之际,飞身接过命悬一线的姑娘,眼下将她们带到安全的地方,提着的心才安定下了,颇有兴致地观察怀中的姑娘。
直到一声巨响,姜姒和晏绥宁才被惊得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见到救下自己的人纷纷愣了神。
不是皇兄?这是谁?
不是银瞳?这是谁?
两双惊惧地眼眸对在一起,姜姒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挣扎着从这个陌生的男人怀里下来,去找晏绥宁!
晏绥宁也是一样地离开伯颜纡泽的怀里,去找姜姒。
两个境遇相同的姑娘抱头痛哭。
\"姐姐,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我也吓死了...外面好危险...呜呜...呜呜...我要回宫...回宫...呜呜...\"
\"我也要回家...呜呜...回家...\"
说到这一茬,晏绥宁止了泪,抽噎着去找晏君御:\"皇兄,快把我送回宫...\"
晏君御面色不变,眼神示意成蹊将晏绥宁送回宫,她已然是吓懵了,连谢都忘了道,跟在成蹊身后就要走。
姜姒上去一把抓住晏绥宁的胳膊提醒道:\"姐姐!你不能走!你忘了娩娘子还给我们喂了毒药呢...\"
晏绥宁还抽噎着,一口气梗在喉咙里,面色涨红,缓过来,杏眼泪盈盈地央求晏君御:\"皇兄,这瓦楼的鸨母,人称娩娘,她给我们喂了毒药,还逼我们见客...\"
晏君御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身后的小姑娘,殷殷期切,随机冷声吩咐成蹊去把人找来。
在这间隙二人才有空打量救下自己的恩人。
晏绥宁原以为晏君御总要顾念血缘亲情,谁曾想他竟然弃她于不顾转头救下了姜姒?
宁愿救下个毫无关系的生人也不救她?一双杏眼凶巴巴地扫视姜姒,看得她不由塌下肩膀,垂下眼睫,纳闷的不行。
就算她真的是七皇兄的未婚妻,以皇后和贵妃势如水火的情形也轮不到他救啊?
难道皇兄当真冷漠至此,救别人也不救她?
姜姒被晏绥宁看得浑身不舒服,软声道:\"姐姐,怎么了?\"
良久她冷哼一声,勉勉强强不再计较这件事,转而把眸光投向救她的男人。
极其俊美的异族男人,银发银眸,晏绥宁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很对自己的胃口,可惜是个异族男人,正了正色上前施礼:\"多谢,财帛金玉,有求必应。\"
伯颜纡泽见这美貌清绝的大晏公主盈盈一拜,语气却高傲至极,当即冷笑:\"当真无有不应?\"
极有磁性的声音,轻佻又不正经。
晏绥宁似觉被人轻视,俏脸微红恼怒道:\"本宫所言,自当兑现,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微微挑眉,不徐不疾地跨步上前,略略倾身缓声道:\"若是你呢?应是不应?\"
草原男人骨子征服追逐的劣性,让他在见到晏绥宁的第一眼,就想把人按在身下欺侮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