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男孩和我竟有如此曲折的渊源,而那时,用现在我说话的方式来说,在区区十几平米的教室日日近距离的接触下,那个人身上是有磁场的,但是还没有被解开,也许等他经历诸多磨难,解开了那封印,也是人上人。
而那股磁场,我既然能和他相通。当时我还是一个人间初来乍到的小白,对灵界事情一无所知,即便能感应到很多东西,没有人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会感应得到,没有人告诉我我发现的是什么,我只能摸索着那种与生俱来的感应走。
我就像走在一张白纸上,不知道墨水的意思叫“黑色”,我不知道如何称呼我的感觉,因此我也就没对任何人说过我的感受。我渐渐感到虚无,我和他们有点截然不同,但说不上来是哪里的不同。
初三的再后来,我时常不去上学,我夜夜思索着一个问题,和当初懂事时生出来的问题一样:我是谁,我来干什么的?这个问题多年后,我才知道的,兰因絮果。
后来,班级开始调整位子,而我,也阴差阳错地坐在那男孩的前面。班里的男同学喜欢打游戏,打篮球,女同学会写作业,或者几个凑在一起聊天,或者调侃男同学,而我对此无感,甚至觉得自己看着他们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可是多年后,也明白,他们的当下也是他们当下回不去的那个多年的当下。人类的情愫总是如此容易滋生,越看见他们快乐我就越能看见那个转校女生的痛苦,说实话,除了无感,我甚至有点讨厌他们。
后来,即便我在新班级话极少,可是每次一对视上那男孩,总会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是说不上来。是啊,很多感受当时根本说不上来,也不知道因何而起,直到多年后旁观者清才看清自己。因为那时自己有花痴现象,看见帅气男子的面容便会自我陶醉,而那男孩的五官如此阴阳协调,张开了必定也是大美男一枚,看那磁场纯净,也是非富即贵的吧,我喜欢这样看着每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是善是恶总能一眼看大概全。我以为那时的自己也许我只是喜欢他身上的灵气。就像我喜欢老式银子、古董、古画、古物之类的感情一样。
初三那最后一年,我都是趴台补觉模式,当然,那时候也不会想到,日后和之前和那男孩会有那么多瓜葛,早知如此,但是没有早知如此。
莫名其妙的事还有,有女同学勾搭我身后的那个人,我便会吃醋生闷气,用人类的话来说,叫不爽。而为此我常为自己的心感到莫名其妙。
直到黄晨灵说我身后的那个男孩欺负她,爱闺蜜如女的我决定报复他,便提一袋子水在桥头等他放学截他,啪,一声,袋子放早了,他还差一两米。就这样,计划失败的我,即便事情败露也摆着一副假装不知情的嘴脸。可是,在后来,我竟然不知不觉喜欢上人家了,这哪能啊。我毕竟是个要脸的人,哦不,至少在他面前我必须不能丢了这张老脸,即便如此,同班的时候多看看人家就好了,这样这初中读得也不亏。
而在某些时候,我总感觉天上有人在看我,这种错觉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很久很久以前,总能看见天上有一群人在看我,其中有一个穿着红官服的古代男人,因为对人类世界太多不懂的东西,我便把那种微妙的感觉当成错觉处理,没把这些当回事,也是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时间会败露一切问题的真相。而我也在时间的调侃和天意的玩弄下渐渐变得判若两人。也许,看着之前的自己,就像看前人之戏,当下即是我吧。
后来,初中三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哦不,是我人生中这些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我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人,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操心的概念,在爸和后妈的交代下,我又背起了书包上了技校,巧合的是黄晨灵和我一所学校,巧合的是,那男孩也和我在同一所学校。我就知道,我的孽缘来了。
我心中不安是因为初中自己那心思。我仿佛已经察觉到多年后的我的状态是不幸的。
然而,回看初中那个阶段,至今仍然记得一件事,极其刻骨铭心,那件事的发生,成了我如今的心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