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我还以为她没上心。谁知道她和姓许的搭上了。那姓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真倒霉。”
“你说的那个姓许的,还有那个道士,我已经让晔之去查了。我久未在人间呆,对很多事情没有他熟悉。”
“我可以,问问,你的来历吗?”我犹豫到。“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的事情你好像都知道,而我,好像对你什么都不了解。唯一就知道你的名字,还是我,梦到的。”说着,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样,挺没有安全感的。”
他在我对面,只是浅浅一笑,如玉的手开始抚摸面前的琴弦,却并未弹奏。许久,他才开口:“你若知道我的来历,会更没有安全感的。你可知,我无时无刻不在抑制着杀你的冲动?”
“你不用用这个来吓唬我。哼!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你不想说就算了。”
他面色不变:“我确实不想说,但是也没吓唬你。”
“那你上次为什么抓我来,又放走了我?”
“我抓你来是想囚禁你,放你走,是因为我见到你之后,觉得有些事情还没有考虑清楚,需要时间来考虑。”
“那是不是我上次说的话起了作用?”上次为了逃出来,我分析了一堆歪理。
“歪打正着,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哇。”
他前笑了一下,摇摇头,不说话了,埋头继续弹奏手下那一架七弦古琴。
我无论怎么哀求都没有用,他健谈的时候话确实很多,但他不想说话的时候确实一个字都没有。我只能无趣的坐在一旁,看看这,看看那,将这座山整体打量了一遍。
他一曲还没有弹完,我就感受到了身后无数只冷箭蹭蹭蹭的射中了我。我扶额叹息,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他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吼道。
我睬都没睬他,继续看着远处的风景:“我昏迷的时候你哥带我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见我这个态度,立马蹿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不是问你为什么在我家,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亭子里!这亭子是悼念亡妻用的,而且,他弹琴不喜欢外人在旁。”
我好奇地看着他:“那你不是也在这里?”
“我,我是他弟弟,同父同母,你能同我比吗?”隰晔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
我用手推开他的手指,冷哼道:“不能比就不比呗,谁要和你比啊,本姑娘不稀罕。本姑娘比较好奇的是亡妻,是什么意思?”
“亡妻,你不懂吗?就是死了的。。。”
“晔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每次这个没脑子的想说点什么,就都被打断。哎,我那颗八卦的心啊,就是久旱得不到甘霖,默哀。隰晔也知道自己不该说下去了,话锋一转:“那个老道士,叫玄坤子,是留仙山五十年前因心术不正被逐出师门的,当时被废了一身道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有这么深厚的修为。那个姓许的,本名许魏,是当地有名的大财主,财产都是坑蒙拐骗来的,他手上还有数不清的人命。妖道配恶霸,勾结在一起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就只查到这些?”隰明问到。
“暂时就这些,只有他们的身份来历,至于想做什么,确实不知道。”隰晔有点心虚。
“哼,你也不过如此嘛,还没我知道的多。”我最擅长见缝插针的摇尾巴了。
“你知道?你知道还被捉去了!你知道我哥为了救你。。”
“晔之,天快亮了,你快回屋去吧。”隰明又打断了他。
“哼!最好我一觉醒来再也看不到你!”他生气的甩甩袖子,冲我喊完,才不情愿地走了。
“你其实没必要支走他,我是有知情权的。至少,你为了救我,付出了什么,我想知道。”我坚定的看着他。
“也没什么,你体内的凤凰火太旺了,再加上多次催动,五脏六五都灼伤的很严重,我只是,用我体内的阴灵之气,帮你恢复了一点而已。”
“我是至阴体,为何体内会有凤凰火?而且从小就有。要不是这凤凰火,孤儿院的人也不会死了。”
我慢慢的低下了头,这件事,虽然我以为我不去想,不提,就会淡忘。可是每次触及到有关的事情,就会在心头重新填一道伤疤,长久以往,心上加旧伤,心真的已经残缺的不成样了。所以长歌才会说我背信弃义,隰家兄弟二人才会觉得我冷血冷情。
“因为你是至阴体,所以若不是你体内的凤凰火,阴阳失调,你根本活不下来。反言之若不是你是至阴体可以压制凤凰火,你早被焚烧殆尽了,血玉也不会长久存在在你身体里。这两样东西本就是相互依存。”
“血玉是在我身体的哪?”
“在你的心脏。”
“谁放的?什么时候?”
“我放的。两千五百年前。”
我听到这个答案,如遭雷击。两千五百年,这个时间久的我连想都不敢想。这么说,我确实很早之前就和他们认识了,不仅认识,还发生过一些事情。之所以我不记得,是因为,那是不知道多少世之前的事情了。而他们。。。答案呼之欲出。
“为什么?”我紧接着问道。
“我不想说。”
“那你找了我两千五百年吗?你接近我,是为了拿回血玉?”
“我没有找你那么久,我说过,我长久不在阳间呆了。我对血玉有感应,所以我一重回人间,就找到了你。若说为什么接近你,确切来说,确实有一半理由是为了血玉。”
这时,天渐渐亮了。山谷里看不到日出,但却能看到云雾由深色渐渐变白,再变透明,然后消失不见。
“那你不杀我,一半是因为我的话,另一半是因为血玉?”
“对,因为血玉只能寄存在活着的身体里。”
“哪半更大?”
“这很重要吗?”
“那你当年既然把血玉给我,为何现在又要拿走?”
“我不想说。”?之后我的所有问题,他都用一首琴曲所取代了。
这段没头没脑没头没尾的谈话结束之后,我觉得我逐渐清晰了,但好像又更加模糊了。
一曲过后,我问他,我何时可以走了。他说随时。
我便感受到了一阵眩晕,再醒来,就是在自己家的床上了。床边的桌子上,放着那把吉他。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