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步走上台,然后慢慢的坐下,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演出。
两个小时的演出终于结束了。我松了口气,走到后台,换了来时穿的衣服。便离开酒吧了。
在门口碰到了小李,小李笑着说:“小凡姐,今日不坐台?”
“不了,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我便走了。
回到住所,我先是给长歌打了个电话,昨天没带手机,她连续打了好多电话都没有接到。有她那么多未接来电,她必然是有急事。
电话那头却没人接,我连续打了三个,还是没人接。
“或许现在没事了吧。”我暗自道。
已经饿的发昏了,才想起来,我一天了都没有吃饭。
我起身,打开冰箱看了看,除了两盒酸奶外,什么顶饱的都没有,便拿了钥匙,钱包,下楼吃饭。
虽然很晚了,但一些大排档应该还开着。
我在路上走着,一阵风吹过,本想应景裹裹身伤的衣服,但一低头,身上只穿了一件半袖,也没什么好裹的,便双手交叉抱臂搓了搓胳膊向前走去。
看着空旷的街上,只有两排路灯,显的更空旷更安静了。安静的连路灯投下来的光线中,往常热闹跳跃的灰尘小颗粒都看不到。
“今日连灰尘都这么应景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继续抱臂走着。终于看到了一个还开着的馄饨摊。
我走过去,坐了下来:“老板,来碗馄饨。要是还有包子的话,再来一屉小笼包。”
“好嘞。”
不久,我的馄饨就上了。吃着吃着,我感觉我的面前投下来一片阴影。
“你也要吃吗?”我不抬头,便知道是谁。
“这就是你说的非要回来的理由吗?唱两个小时的歌,然后再,吃碗馄饨?”
“这是生活,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不懂。”
“你怎知我不食人间烟火?”
这时我抬起了头,看着他,他又是短发,黑色风衣,和他在家中判若两人。现在我的心情也很低落,所以也没想很多,没有想会不会得罪他之类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从你住的地方,从你的衣着,从你的表情,哪里都看得出。你我虽然接触不多,但我看人还是有些准的。”
“那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不是说了吗?不食人间烟火。”
“除此之外呢?”
“高傲自大,目中无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感觉你总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你看人确实很准,但我认为,我有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资本。”
“你确实有。”我只是低下头,默默的吃着我的馄饨。就算是死,也得饱死吧。而且公众场合,他能做什么呢?
“那你想知道我在极力着忍耐什么吗?”
“忍耐着什么?”我不经意的问道。
“杀死你的冲动。”他话音一落,一起落下来的还有我的冷汗。
但我面上却是一笑:“哈哈,如此,那便不用忍耐了,杀了我吧。”我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他。虽然害怕,但不知为何,我就是笃定他不会伤害我。
“你想求死?”
我这时放下手中的勺子,看向对面的他,面上扯出了一个笑容:“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的想求死,所谓求死的人,求的不过是重生罢了。”
我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若杀我,我也阻止不了不是吗?”
“我说了,你善诡辩。”
“那这场辩论,是我赢了?”
“从未打赌,也从未争高下,何来输赢?”
半晌,他又没说话,周围静静的,只有风吹树沙沙的声音。我觉得这么安静的对视,实在尴尬,便又低下头复与我那所剩无几的馄饨作斗争。
等我吃完再抬头的时候,不知何时,他已经走了。
我问老板,我对面的人何时走的。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大晚上出来吓唬人,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哪里有别人?”
“你未曾听到我同别人讲话?”
“这里哪有什么别人,小姑娘你也没有讲话,不就一直在吃馄饨吗?”
“对不起,老板,我太累了,刚刚产生幻觉了。”我给了钱,便朝我的出租屋走去了。
在我身后,黑风衣的人又出现了,和他一同出现的,还有另一个和他年龄模样身高都相仿穿白衣的人。
“哥,你历经两千五百年的磨难,不就是为了找她算账吗?怎么现在找到她了,又放过她?”
“她多次转世,竟然一点没变。”黑色衣服的人答非所问。
“这变不变的,有什么关系?哥,你不报仇了?”
黑色衣服的人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白色衣服的人一脸郁闷,也只能跟在后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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