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了么?你们难不成如今都是鬼的人?”
“将军……将军何出此言?”
“我何出此言?”谢律反问:“镇远大将军不是早在今年初春便被‘斩立决’了么?事到如今已死了半载有余,该不会……宁王殿下日理万机,连此事都不曾听闻过吧?”
“将军千万莫说气话!主子他、主子他是那时是真心想救将军的啊!”
“想救我?可权衡利弊之后,不还是没救么?”
“将军!那时情状将军想必也十分清楚!满朝上下都道将军是主子的人,主子和成王为储君之争各自较劲,皇上拿您开刀本就意欲压制主子,若主子还不识时务还站出来为你伸冤,皇上必然龙颜大怒,连累主子长远大计不说,怕是当下便要给整个宁王府皆种下祸端的啊!”
“我知道啊,”谢律笑道:“所以他没管我,我也老老实实死了嘛。”
“将军!阿沥还望将军、还望将军多替主子想想!主子是真心疼惜将军的!那个时候,飞影虽人已不在京城,但是与之往来的王府与影阁中人极多,他们皆说听闻皇上下了问斩的敕令,主子在府中痛哭失声,疯疯癫癫的甚至拿着佩剑说要去劫狱,最后被阁主锁在房内,闹着连着好几日滴米未进,府中下人的看着无不心有戚戚……”
“还望将军明鉴,将军同王爷情谊深厚,宁王府上下无一人不想救将军,便是王爷无法为将军向皇上求情,也只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啊!!”
阿沥言辞恳切,谢律却全然不为所动,只勾起一抹嘲讽。
“咱们主子会痛哭失声、会要死要活,也只是害怕重华泽境秘宝残片的下落……会被我这一死,整个儿带进棺材里去吧?”
“将军!主子、主子并非那般无情之人啊!请将军一定要相信主子对您的一片真心啊!”
“罢了罢了,”谢律懒懒道:“反正我如今也与宁王府再无瓜葛,就不多谈那宴殊宁了吧。我只问你,你既身为宁王府影阁护卫,又如何会混入听雪宫中成为阿纸弟子的?宁王府让你待在阿纸身边,是有什么目的?你又为何深更半夜在此鬼鬼祟祟?”
“难不成……这枫叶山庄,也有宁王殿下想要的东西?”
阿沥被他问得汗颜,磕磕巴巴道:
“事情、事已至此,个中缘由……阿沥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跟将军大人说得清的。那青龙秘宝残片,确有传言其中一片就藏于枫叶山庄,因而飞影此番……才会想要趁夜入去藏宝阁中,为主子一探究竟。”
“至于为何会到听雪宫门下拜师父为师……”阿沥缓缓站直了身子,表情倒是十分诚恳:“倘若谢将军愿助在下一臂之力进入这藏宝阁,在下必然一五一十都说与将军听,不敢隐瞒。”
“呵,上次见你,你才十一二岁,萝卜丁那么高。若非你如今身上多少还有些影阁的‘气味’,我险些都没能认出来。真没想到,当年被我从池塘里拎上来的落汤小鬼,如今……不但作戏装傻做了个十成,还已经学会同我谈各样条件了呢。”
“属下惶恐,还请将军恕罪。”
“罢了罢了,反正我倒是也闲着,就跟你去看看那叫唐济的家伙都藏了什么好东西在山庄里,权当开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