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奴婢知道了。”秀禾没有再说什么,只应一声,然后朝阿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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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林的确很大,唐妧警惕性很高,自我保护意识也强。知道自己身边没有丫鬟跟着,便一直紧紧跟在谢静宝身边。
谢静宝脚程好,步子迈得大,摘果子摘得也很欢乐,唐妧渐渐就觉得有些跟不上。唐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谢家有两个婆子十分可疑,好像有意无意一直想将她跟谢静宝隔开。虽然做得不是很明显,但是唐妧感觉得出来。她心中忽然有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心“咯噔”一下,连忙提着裙子就要去追谢静宝。
果然,唐妧猜得没有错,那两个婆子真的有问题。
“你们想干什么?”唐妧此刻心里慌张得很,提着裙子就想跑,可是她哪里是膀大腰圆的婆子的对手。
“七姑娘……”唐妧简直懵了,张口就咬婆子手,婆子吃痛,却还是死死捂住唐妧的嘴。
两个婆子平素都是做惯了粗活的,唐妧身娇肉贵,哪里是对手,只被两人死死拖着往更隐秘的地方去。唐妧身子被摁住,口鼻被紧紧捂住,很快,她便晕厥了过去。
谢静宝摘果子摘得很欢,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将果篮装得满满的。
“唐姐姐,你摘了多少?我看看你的。”谢静宝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回头,却没有瞧见熟悉的身影,她一愣,又喊起来,“唐姐姐!唐姐姐!”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不由得着急起来。
“唐姑娘人呢?”谢静宝急得直跺脚,厉声责问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见一个个都摇头,不由得冷了脸子道,“那么大个活人跟着,都不长眼睛盯着的吗?人去哪儿了,你们都不知道?”
丁香是谢静宝身边的大丫鬟,一直都是只跟着自己主子的,此刻见主子着急了,她不由得也有些着急。
“姑娘先别着急,许是迷路了,咱们分头去找找。”丁香安慰完主子,又吩咐下头几个小的道,“都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赶紧沿着来的路去找,你,赶紧去告诉四爷跟唐家少爷。”
小丫鬟们得了吩咐,连忙跑开了,那边谢静音跟裴玥也由婢女簇拥而来。
“表妹,出了什么事?”裴玥左右望了望,没有瞧见唐妧人,也问道,“唐家姐姐呢?”
“刚刚我还跟她说话的,只一转身,就看不见人了。”谢静宝着急得很,雪白的小脸都急红了。虽然只才见过两面,但是她觉得自己跟唐家姐姐算是蛮投缘的,而且,她还想请她教自己做发簪了。再有就是,是自己要她来摘果子的,这里又这么多谢家婆子跟着,人还不见了,可不就是谢家的责任?
相比于谢静宝的焦急,谢静音显得平静许多,只道:“不会是叫狼给叼走了吧?”
“我怎么没见狼把你给叼走!”谢静宝气得有些糊涂了,也不给谢静音丝毫面子,语气不好,话说得也难听。
谢静音一愣,随即就抬袖子掩着面哭。
裴玥有些尴尬,意思着安慰了谢静音几句,见谢静音根本没有停止哭的意思,也不管了,只问谢静宝道:“现在怎么办?”
话音才落,那边一大拨人寻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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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妧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她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上还盖着薄薄的被褥。
忽然想起来晕倒之前的那一幕,她本能爬坐起来,开始四处打量。挺简陋的一间屋,但是却干净,家具一应都有。唐妧细细检查了下自己,衣裳完好,手脚也都便利,完全都好好的,她不由得蹙眉。
坐在床边出神,细细回想发生的一幕幕,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忽然木门“咯吱”一声大开,听得动静,唐妧十分戒备地朝门口望去,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依旧一身黑袍,负手而立,身姿笔挺。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背后是无尽的夜色、以及浩瀚星空。
“原来是你!”唐妧从床上下来,几步走到门口,气愤道,“赵公子,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很好玩吗?抓了我来,你想做什么?你放我回去!你太过分了,也不怕事情传了出去,丢了你的身份?”
“说完了?”赵骋立着没有动,高大伟岸的身子,完全挡住了唐妧的视线。
唐妧没再搭理他,没有说话,只将脑袋轻轻撇向别处。赵骋望她一眼,缓缓侧过身去,外面草垛里,绑着四个被他卸了手臂的人,两男两女,其中那两个婆子唐妧认识,就是之前挡她路的谢家粗使婆子。
真相摆在眼前,是他救了自己,唐妧轻轻咬住舌头,说不出话来。
唐妧倒是也不为难她,嘴角噙着笑,转身唤道:“把他们带走。”
话音才落,一只高贵的狼优雅从容地从黑暗里现出身来,他蹭到赵骋脚步道:“带去哪里?扔进深山里喂狼吗?反正我是对他们没有兴趣,不知道这里的蠢狼是不是有兴趣。”
高贵的狼体型庞大,目光看起来很凶,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可谓是面目狰狞。
他跟赵骋说完话,目光落在唐妧身上,故意低低嘶吼一声,吓唬她。
狼嚎本来就瘆得慌,何况是在这样的深夜,而且还是在寂静无人烟的地方。唐妧当然很害怕,本能吓得一哆嗦,想躲在赵骋身后。
赵骋十分自然地用手臂框住她,将她整个人紧紧护在怀里,这才扭头警告狼兄道:“她是你未来嫂子,别吓唬她,得尊重她。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带着那几个人走吧。”
狼兄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慢悠悠围着赵骋打转,语气轻蔑道:“未来嫂子?她答应你了吗?你可真怂,半点我的本事都没有学到,追个婆娘要追半天,我都替你感到脸红。还有,我警告你,她可不是我的什么嫂子,就算你得逞了,她也只是我弟妹。”狼兄说完,像是怕赵骋反驳他似的,一蹿就蹿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