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大财、夏巨富一起来的那些随从,都是不会唱歌的,两人知道这些人没有资格进入塔月的家里去,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现在塔月家的门外,就剩下王大财和夏巨富、冯远三个年轻男子了。
“我今天刚来,对这里还不太熟悉,王兄和夏兄先请吧。”冯远很有礼貌的对王大财和夏巨富说,一点也不把刚才王大财和夏巨富的那些话记在心上。
王大财也不客气,向前走了两步,嘴里立即就唱道:
前院木楼瓦盖顶,
小妹唱歌我爱听。
拦门竹杆快抬起,
我是宾州唱歌人。
众人又是一阵吆喝,塔月和塔秀又把手里的竹杆高高的抬起,让王大财从竹杆下面走进了院子里。待到王大财进了院子,大家又是一阵叫喊。
冯远感觉这个王大财虽然唱出来的歌并不错,但他那歌声有些奶声奶气,像破了半边的铜锣,听起来不怎么顺耳。
夏巨富也向前走了两步,嘴里也唱到:
前院木楼瓦盖顶,
小妹唱歌我爱听。
拦门竹杆快抬起,
我是邕州唱歌人。
“盗版!”院子里有人叫了起来,人群中大半人在咧嘴,不为别的,自然是因为这个夏巨富唱的歌只有两个字的地名和王大财不同,实在不怎么样,但夏巨富也算是对歌了,塔月和塔秀把手里的竹杆高高的起了起来,让夏巨富进门。
塔秀还笑了一下,嘴里对夏巨富说:“勒富表哥,你这歌,是老母猪啄地上的米粒,抢公鸡现成的粮食。你就不能动动脑子么?享福也不能这样享福嘛!”
塔秀的话,又惹得众人好一阵笑,那夏巨富也不在意,人从塔秀的面前走过去时,右手装着无意的挥动了一下,大而长的袖子从塔秀白净的手腕上扫过,大手在袖子的下面,轻拂了一下塔秀的白净手腕儿,把塔秀的小脸弄得一阵臊红,众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是一阵叫喊一阵笑。
门外只剩下冯远一个人了,塔月笑着对冯远说:“勒远表哥,你是最后一个了,快唱你的歌让我们听一听。”
冯远向前走了几步,一边伸出手里的手把那拦门的竹杆抓住一边唱了起来:
前院木门色带金,
阿妹唱歌哥爱听。
拦门竹杆众人抬,
不唱山歌枉为人。
唱完,冯远还真的和塔月、塔秀一起抬起了拦门的竹杆,人走了进去。
冯远走进了院子,塔月和塔秀就把竹杆放了下来,横在门的中间,众人又是一阵吆喝之后,塔月笑着对冯远娇声的说道:“勒远表哥你就是会唱,我家的木门只是有点儿浅黄而已,你却说成带金色,你就是会夸别人。”
众人又是一阵笑,勒水还大声的说道:“塔月,勒远表哥是不是把你夸得美美的心里很开心?”
众人一听,又起哄了起来,塔月脸上羞红,骂了勒水一句:“坏勒水,你胡说,看我不打你!”说完,真的跑了过去,要追打勒水。那勒水也不傻,在人群里跑来跑去,还冲着塔月扮鬼脸,惹得大家直笑。
这时,站在门边的塔秀又唱了起来:
手拿扫把扫屋堂,
请哥来把盘歌还。
什么生来圆脸蛋?
怎么生来照中堂?
几个男子一听,立即就咧起了嘴巴,勒水又笑说:“我说塔秀,你怎么这么多的名堂?刚刚已经唱过拦门歌了,现在你还来扫堂盘歌,你是不是故意要难为我们呀?”
这下塔月高兴了,对勒水说:“你若答不上来,尽快走人,没人笑你。”
勒水刚想再回答塔月的话,夏巨富已经向前走了一步,嘴里唱到:
阿妹唱歌声音甜,
你唱盘歌我来圆。
碟子生来圆脸蛋,
月亮高高照中堂。
夏巨富这歌声一落下,就有人为他喝彩起来了,不知道是哪一个还说了一句:“夏巨富,你现在脑子怎么这么好用了,怎么不盗版了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塔秀却在大家的笑声中走了过去,拉起夏巨富的手,一起向屋堂里走去。
看到夏巨富的脸上放光,大家的心里都羡慕不已,心里期待着第二首扫堂盘歌再出来,让自己也一露身手,赢得漂亮姑娘拉手一起进入屋堂。
看到半晌没有歌声再起,塔佛站到了屋堂的前面,嘴里俏声的唱到:
唱歌不给歌声断,
喝酒不给酒壶干。
高山无路众人踩,
歌堂唱歌众人还。
塔佛的歌声一落,众人都不出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之后勒水才说道:“对对对,唱歌不给歌声断,喝酒不给酒壶干。塔月,你是主人,这第二首盘歌,还是你来唱吧!”
“我来就我来,怕你不成?”塔月说完,嘴里立即就唱到:
什么生来头带花?
什么生来头带叉?
什么生来满地滚?
什么生来不长牙?
塔月歌声,又俏又甜,让人听了,心里热乎乎的,只是她的歌声落下之后,大家又静下来了,看到塔月双眼看向冯远,勒水悄悄的推了一下冯远的后背,低声的对冯远说:“这丫头,等着你和她对歌呢。”
冯远立即装出一脸的着急,对勒水说:“可是这歌我不会对呀!”冯远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勒水听到了,站在前面的塔月也听到了,塔月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脸的失望。
看到众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上来答塔月的歌,冯远只好拉了一下勒水的袖子,低声的在他的耳边说:“看来塔月这歌,只能是你来答了。”
勒水立即就站了出来,对塔月说道:“塔月,你这歌有点难答得上来,不如让我来试试怎么样?”
塔月虽然脸上失望,但她还是说道:“行,你若能答得上来,我让表妹牵你的手进屋堂。”
说着,塔月回头问身后的一个俏丽姑娘:“表妹,你看可以么。”
众人这才注意到塔月的身后不知道怎么时候多出两个俏丽的女子来了,其中的一个,正是她的亲表妹塔青,另一个是塔青的同伴塔代。
塔青和塔代是邻村人,她们的村子和粮村相隔近三里地。
看到塔青点头了,众人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勒水。
勒水就怕漂亮的塔青不点头,看到塔青点头了,立即就高兴的向前走了两步,嘴里唱了起来:
公鸡生来头带花,
水牛生来头带叉。
长蛇生来满地滚,
蚯蚓生来不长牙。
勒水的歌一唱出来,众人立即就是一阵喝彩,塔月的亲表妹塔青脸上微红,羞答答的走过来,拉起了勒水的大手,走到屋堂里去了。
众人又把羡慕的目光投向了勒水,嘴里不停的叫喊。
这扫堂盘歌,一般就三首,塔佛知道接下来该自己出手了,也不等塔月再说话,立即就站了出来,开口唱到:
什么生来只会哭?
什么生来吃生谷?
怎么生来一身肉?
怎么生来一身骨?
众人一听,又没声了,冯远横走了两步,来到王大财的面前,轻声说了一句:“王兄你请。”
王大财正想着怎么对上塔佛的这首哥呢,看到冯远走过来让他对,眼睛立即就是一瞪,嘴里没说话,冯远最想看到王大财的这个表情,没再去理会王大财,人向前走了一步,嘴里唱道:
知了生来只会哭,
麻雀生来吃生谷。
蚂蟥生来一生肉,
螃蟹生来一身骨。
冯远的歌声一出来,立即有人喝彩,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王大财。
王大财的脸上由红变青,又由青变黑,十分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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